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
桃圆揉着眼睛睁眼时,只觉得旁边有风声,转头一瞧,是涂天林在旁举着蒲扇给他扇风。
“涂……”
桃圆一张口,男人微微偏头望过来,他便乖觉地改了口,“相公。”
“醒了?”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啦?”
“已是未时了。”
“什么?”
桃圆腾地从床上坐起身,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发丝,“居然连午时都过去啦?”
涂天林笑:“晨间村长帶着大伙都来帮忙打扫清理院子,早就收拾好了,我还留他们吃了一顿午饭,这会儿人都走了。”
桃圆嘟了嘟嘴,绷紧嘴唇又松开,“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呀?”
涂天林目光掠过他身上,视线最后停在意味不明之处,笑道:“你昨夜极累,须得好好休息。”
桃圆这才一低头,衣衫滑落一截,瞬时注意到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那是……
桃圆记起来了,昨夜涂大哥抱着他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翻来覆去没个停歇。
尤其是初时那会儿他疼,男人又是亲他又是舌忝舐,桃圆只觉得快要淹没在汹涌浪潮中。
这会儿他坐在床上,立即拢了拢衣襟,脸和耳根是红的,说出口的话却是能让劉嬸子等人听了直接捂住耳朵不停摇头的,“涂大哥昨夜太(自动屏蔽,一个字不难猜)了……”
“从前村长媳妇和刘婶子她们说的我还不太明白,这回终于懂啦。”
涂天林似是终于逐渐适应小夫郎时不时从口中蹦出的惊世骇俗之言,可方才那句说出口时,着实还是令他惊了一惊。
“圆圆。”
涂天林勾唇,“这话在人前不能随意说出口,明白么?”
桃圆:“嗯,知道啦!”
说话间,他撑了许久早已口渴难耐,涂天林已经端着茶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
喝了茶,涂天林端了水盆过来替他洗漱,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问:“圆圆是要在屋里还是在树荫底下用饭?”
恰好这时洗漱完毕,涂天林想将人抱起来先坐到桌旁,但桃圆已经麻溜地要下床——
“哎哟!”
压根麻溜不起来。
他捂着腿一软倒在床上。
“怎么了?”
涂天林冲到床边连忙扶起桃圆。
“疼。”桃圆仰起脸,眸子已经带了一点泪光。
昨夜他头一次喊疼时,涂天林便放慢了速度,直到他得了趣逐渐适应才放开手脚紧紧抱着少年……
只是仍舊无可避免弄出这许多的淤痕。
桃圆皱皱鼻子,朝涂天林摊开双臂,声娇体软似是软绵绵的小羊羔,“相公……”
却被涂天林忽然以掌心掩住唇。
桃圆:“?”
涂天林黑沉的眸子似是一汪幽潭,静静盯着着少年半晌,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