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趁着他换衣裳的功夫,赶紧给他拿了几百块钱塞兜里,“万一那边不凑手,你先垫上,咱们这宅子也是借了薛家的光了。”
“嗯,知道。”
燕九如一出门就看到如松也出来,见到大哥,他抢过车钥匙,“大哥你看家,我开车去送。”
燕九如一想也行。
如松这小子自打上了大学整个人也稳中起来,车开得也不错。
“行,雪地滑,开稳当点儿。”
燕九如还把陈茵拿的钱塞给弟弟,“你嫂子拿的,万一那边不凑手,你给垫上。”
“知道啦。走了。”
燕九如开了大门,目送如松开车出去。
十几分钟后,小汽车从门前路过,渐行渐远。
除了两个小的睡得喷香,连壮壮都惊醒了,老的小的都瞪着大眼睛盯着他。
“说是薛家老太太气昏倒了,如松开车去送医院了,都去睡吧。”
好不容易把人都劝去睡下,燕九如回屋后轻叹一声。
陈茵开了灯,也披衣坐起。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等等吧。”说完,她起身去书桌前坐下,很快就沉浸在研发中的办公软件程序里。
燕九如见状去外间给炉子加了上煤。
家里早就改造了暖气供应,自己烧锅炉,虽然略费事,但比市政供暖强多了。
大约凌晨三点来钟,大门外传来小汽车的声音。
如松回来了。
“咋样啊?”陈茵也披着衣裳去到堂屋关切地问。
如松脸色不大好,轻轻摇摇头,“估计够呛。”
“咋、咋就够呛了。。。。。。”
陈茵吃惊不已。
“大夫说,薛婶子身子骨早些年给熬坏了,加上高血压挺高的,这回气得直接大面积脑出血,直接就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对了,我就跟你们说一声,我还得去薛家接一趟人去医院。”
“我跟你去吧。”
燕九如接过钥匙,弟弟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怕是心里不安。别说,如松确实有些后怕,乖乖跟着大哥。
第二天还没等大家去上班,薛家门前就挂了白灯笼,院子里隐隐传来哭声。
老爷子挥挥手,“你们该上班的上班,小孩子都老实在家呆着别瞎出去跑了,我和你奶待会吃了饭去薛家搭把手。”
喜事要请了才去,白事则是主动相帮。
凡是家里有人去世的,按习俗,至亲家需要报丧,其他左邻右舍亲朋啥的,都是听说后主动去帮忙,没有等着人请的。
毕竟不是吉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