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监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还真给他看出点什么来了。
这纸条上分明是死人的命格啊!
陛下这是何意?
陈监正开始猜晏平枭的心思。
男人不耐地叩了叩桌案:“看出什么了?”
陈监正咽了下唾沫,说道:“陛下,敢问这人还活着吗?”
“活得很好。”晏平枭没什么耐心了,要不是看陈监正懂事,他真的很想去了他的乌纱帽。
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耐,陈监正懂了。
这次要往好的说。
“此人是正印命格,命中虽有波折,但未来会一切顺遂。”
说完也不知道晏平枭信没信,反正陈监正自己松了口气。
“滚吧。”
晏平枭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就不该找他来。
午后。
谢昭质到宣政殿的时候,被守门的太监告知晏平枭正在见朝臣,可她不想白来一趟,便道:“本宫有事求见陛下,待陛下见完臣子再替本宫通传吧。”
谢昭质掌管着六宫事宜,往日也会偶尔来御前求见,因此太监将她带到了东暖阁等候。
汤顺福不在殿外,来给她奉茶的是副总管杨德。
杨德不比打小就伺候在身侧的汤顺福得晏平枭器重,他有心讨好谢昭质,毕竟这位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后妃。
杨德捧着茶点走进来,谄媚道:“奴才叩见谢妃娘娘。”
谢昭质惯来会做人,对御前这些宫人也是和颜悦色:“杨公公不必多礼。”
霜月很有眼色地上前塞给了杨德一个香囊,里边沉甸甸的。
“哎哟,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奴才担不起啊!”杨德急忙把香囊退了回去。
他再想讨好谢昭质也不会收这东西,宣政殿四处都是守卫,谁知他的一举一动会不会传到陛下耳中,闲聊几句无大碍,但若是敢收后宫中人贿赂的钱财,杨德只怕有命拿没命花。
谢昭质也不强迫,示意霜月回来。
“听闻昨日乐阳郡主触怒了陛下,还被大长公主罚了抄写宫规。”谢昭质叹息一声,“公公也知大长公主是陛下的姑母,和陛下素来亲厚,这虽然是在后宫犯的事儿,可本宫着实为难,不知该不该管教郡主。”
杨德很上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郡主为难的是容修仪的表妹,娘娘不妨问问容修仪的意思。”杨德笑呵呵的便提点她将难题抛给容修仪便是,“奴才瞧,陛下还是对那南姝姑娘有两分青睐的。”
“你说什么?兰姝?”
谢昭质面色陡然一变,连嗓音都走了调。
杨德一怔:“是是啊,容修仪的表妹,叫南姝。”
谢昭质眼中神色变化莫测,她此前并未将那女子放在心上过,也未曾去打听过她的名字生平。
可听到这个名字,她却险些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