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质掐着自己的掌心,勉强回神:“南姑娘这般美貌,本宫也是看呆了。”
容修仪自觉扳回一局:“是啊,南姝漂亮乖巧,陛下和公主都很喜欢她呢。”
“是吗?”谢昭质眼角抽了抽,心中的恐慌险些将她彻底淹没。
南姝只觉得容修仪这些话,是在谢妃面前失去了平常心。
而她成了两人博弈的炮灰。
他想亲她
金銮殿恢弘富丽,远处波光粼粼的长鸢湖和明亮的灯火交相辉映,格外华美。
谢昭质和容修仪到时,后宫其余两人已经落了座,宫人在容修仪身后给南姝加了一个位置。
不一会儿,殿外响起太监的高呼声:
“陛下到——”
“太后娘娘到——”
话音落下,头戴冕冠披山河带,身着玄色龙袍的帝王踏进了殿中。
南姝随着众人起身下拜。
几句场面话之后,太后笑道:“今日是哀家的寿辰,都不必拘礼了。”
殿内热闹起来,伶人们载歌载舞,朝臣间觥筹交错,依次给太后献礼。
南姝垂眸坐在位置上和面前的葡萄较劲,宫妃的位置靠前,她与上首的帝王也不过隔了一个位置和一道台阶。
晏平枭倚在御座上,神色一贯的清冷肃穆,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下首的南姝。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满室的喧哗都与她无关。
晏平枭不由得想起在西北初见时,那女子也是这样安静地坐在人群中,却没人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拿着酒盏的手蓦地握紧,晏平枭望着她,脑海中闪过在西北的点点滴滴。
南姝能感受到上方那道毫不掩饰的视线,她有些烦躁,恰逢这时春兰过来给她斟了杯酒:“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好日子,表姑娘也喝些吧。”
南姝看着面前的酒盏,再看春兰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仿佛一定要看她将这杯酒喝下去。
她想要推脱:“春兰姐姐,我不太胜酒力。”
“无碍的,只是意思意思罢了,待会儿娘娘还想让你去给太后敬酒呢。”
南姝深吸气,知道躲不过,便举起酒盏喝了一口。
春兰见状才离开。
等到她一走,南姝急忙将口中的酒吐在了帕子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酒,她又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头脑发昏,身上软绵绵的乏力。
可她明明没喝进去,怎么还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