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宫里死了个娘娘。”
谢澜耳朵竖了起来,宫里的娘娘?
“听说了,是容大将军的女儿,听说是被谢妃弄死的”
那个狱卒明显降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八卦。
谢澜瞪大了眼睛,他姐把容将军的女儿弄死了?
可他爹不是还想和容家一起搞什么布庄吗?他都好几次听他爹在说,就等着容将军回京。
谢澜思绪混乱,却在这时,两个狱卒走过来打开了门锁:“哎,里面的,可以走了。”
谢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可以走了?”
狱卒不耐烦地啐了口:“还不走?喜欢待这儿是吧?”
“不不不!马上走马上走”谢澜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连忙朝外走去,生怕他们反悔。
孟长阙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他一瘸一拐朝外跑的身影,拿出银子赏给了那两狱卒。
心病
慈元殿。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中省殿第一时间便将冰块送到了慈元殿和御前,庄嬷嬷也拿了不少给南姝。
她还不忘叮嘱:“到底也才六月,京城晚上风大,开窗吹吹最好,切记不可太贪凉。”
“我知道的,多谢嬷嬷。”
南姝嘴上乖巧地答应了,但晚上一热起来就忍不住多放几块冰,折腾了几天就把自己折腾得染上了风寒。
青竹领着太医进来:“姑娘,太医来了。”
南姝有些羞愧地躲在帘子后面,特别是早晨看见庄嬷嬷那想数落都不好数落的眼神,庄嬷嬷嘴硬心软,唠叨了几句就立马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隔着烟罗帷幔,南姝一截皓腕露在外边,白皙的肌肤下青色经络微微显现,莹润的指尖轻轻颤了下,直到太医把完脉,那截手臂才收了回去。
“姑娘只是一点风寒,不严重也没有发热,喝两副药便好。”
“有劳太医了。”
南姝缩在被子里,见青竹将太医送出去后,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殿外。
晏平枭站在院中,他一身玉色常服,身姿挺拔,抛开那周身的冷冽之气,倒像是个俊朗的翩翩君子。
“如何?”
太医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垂下头,虽不知陛下为何突然把要来的沈院判换成了自己,但见他这般关心里边那姑娘的病情,太医不敢有丝毫隐瞒:
“回陛下,南姑娘是晚上着了凉染上了风寒,但因她忧思过重,导致心脉堵塞、肝气郁结,这才稍显严重。”
通俗来讲就是身上病得不重,但心病难医。
“心病?”晏平枭缓缓念着这两个字,锋致的黑眸望向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