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都记不清了,在看到它的瞬间才有了印象。
她走过去看了眼,盒子上雕刻的是海棠花纹,有些粗糙,因为时间太久,甚至花纹都模糊了。
南姝打开盒子,发现里边是两封信。
一封是她曾经留在别院的,另一封上边写着“棠棠亲启”。
是晏平枭的笔迹。
可南姝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写过信。
她伸出手,想要拿起来看看。
“棠棠。”
却在这时,有人叫住了她。
及笈
晏平枭走过来,眉眼间隐有一丝疲惫。
南姝把信放了回去,她帮着男人脱下外衫挂在一旁,这才问道:“怎么今日议事到这般晚?”
晏平枭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方才那盒子,放缓了声音道:“正是庄稼收割的季节,城外那些农田最近事情多,这才多说了会儿。”
南姝哦了一声,又想起了那封信:“我方才看见那盒子里有两封信,另一封是你写给我的?什么时候?”
晏平枭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走去,若无其事地道:“是很早之前,算着你临盆的日子想写一些体己话,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
“这样啊”南姝还是很感兴趣,“写了什么?”
晏平枭走到床榻边捏了捏她的脸:“不管是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都不重要了。”
南姝撇撇嘴,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见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她扶着男人坐下。
晏平枭摁了摁眉心,摇摇头:“无事,就是和那些老臣吵久了,被气得头疼。”
南姝一边嘴上数落着一边去帮他倒热水,顺带着吩咐人去煎安神药,顿时就把信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晏平枭握住她的手:“没什么大碍,陪我睡会儿就好了。”
等他沐浴出来,南姝监督着他喝了药,这才放心。
夜色沉沉,南姝睡得很熟。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晏平枭才缓缓起身,走出了内殿。
他站在那架子前,许久,才将那封还未拆开过的信拿了出来。
昭平十五年。
穗安及笄这日,数日的大雪难得停息,天空中久违的露出了日光。
皇太女的及笄礼办得格外盛大,群臣参拜,万民来朝。
天色蒙蒙亮,晏平枭便醒了过来。
他脑袋有些发疼,不太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