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次又实打实的帮了她们,啧,之后找机会还回去吧,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那个人的。
我再试一试。赵朝安晃晃瓶子,有些烦躁,最后垂头丧气的,再次蹲在法阵前面。
这一次就顺畅很多,比她预想的还要顺畅,就好像手中的血就是原材料一样。
怎么可能呢?时间差了这么久,估计是赵清浔与阵法主人的血有什么相似之处吧,这血有没有特别之处她还不清楚吗?
补上最后一笔,赵朝安站起身,板着脸将还剩半瓶血的小瓶子还给应不染:画好了。
应不染探头看过来,画好后的法阵散着微光,将原本有一些昏暗的空间点亮了一些,却是血色的光,更显得这个空间有些诡异了。
赵朝安直接拦住想要看一看的应不染,道:我来试一试,你靠后站一点,如果我没法启动你再试试。
还会失败吗?应不染有些意外,之前赵朝安不是试过一次吗?她还以为那次成功了只是被她打断了,不然赵朝安是怎么知道这个法阵能用的。
赵朝安解释道:只是确认力量可以流通,流通代表可以使用,但是不确定我的力量流通后能不能完全运转。
原来是这般,到还有点麻烦。应不染后退了两步,看着赵朝安朝着法阵慢慢注入力量,有一些担心。
随着鬼气的注入,法阵散的光愈夺目,但就在亮到一个瞬间的时候,又突然熄火了一般彻底暗淡下去。
赵朝安收回手,后退一步遗憾的摇摇头:啧,我的力量不行,反而是运行到一定程度后触反制给我弹出来了。
可能是与鬼气相斥?毕竟是那个初代留下的,可能要用灵力,或者是另一位留下的,需要魔气?如果是后者的话应不染看着法阵,陷入思考。
她回想起之前接触的魔兵,如果是后者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试着转化一下。
应不染也来到法阵前,赵朝安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蹲下将手放在法阵上。在应不染的力量注入后,法阵也开始出光,但是是与赵朝安的力量影响下的、完全不同的、纯白的光。
并且,法阵也在慢慢变成白色,最后一点血色消失的时候,光充斥了整个空间。待光消失,应不染的身形消失了。
赵朝安慌乱了一瞬,很快又冷静下来思考,应该是被法阵带去其它地方了,这法阵还在散着微光,还在运转。
等一等吧,等法阵的光消失,她再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
应不染也被光刺得闭上眼睛,随后是浓郁的血气、杀伐的气息,以及熟悉的,来自天上的压迫感。
她立刻站起身来,睁开眼睛,现自己又回到了天祭的现场。
曾经经历的那种恐惧感与绝望感再度袭来,应不染呼吸急促了一些,随后被她强行平复下来。她要先搞清楚现在是生了什么。
这个天祭,主持的人都是没见过的,在台上的那个被绑着的人则是看不清面容,但直觉告诉她,那是初代。
这是第一次天祭的现场。在这里站着的,曾经都是我们的战友、亲朋,但是现在,她们背叛我们了。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应不染猛地转身,看见穿着黑衣的赵清浔,她注视着台上,双目猩红,浑身魔气涌现。
不,这是另一个初代,那个在天祭成功后坠入魔道的人。
赵清浔将视线从台上转移到应不染身上,歪着头,似笑非笑:此情此景,你会怎么选择呢?
现在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天怒,就在这山脚下,不知道多少人正在被夺走生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献祭天灵体。
应不染摇摇头,反驳道:不一定是天命体,那些人也可以。若她们想拯救苍生,为何不以自身为祭?
赵清浔摊摊手,嗤笑一声:她们?她们除了道德绑架没有别的能力了,甚至都没法在天祭法阵运行的时候走上去。救下她,生灵涂炭,若不救,可救苍生,但要牺牲之后所有的天命体。你我都知道这是一场谎言,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们无法阻止,不是吗?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
应不染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冲向高台。天之灵的威压也降临在她身上,是如此的真实。但她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灵力与鬼气汇聚,变为最初始的纯粹之力,斩向台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