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意对谢厌闻和谢永瀚的谈话好奇得要命,可在医院也不好问。
直到检查完离开医院,她才开始缠着谢厌闻,“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呀,你问他当年发生的事儿了吗,你是他儿子吗,鉴定还做不做了?”
谢厌闻的车被送去维修,他也拒绝了徐管家让人送他,在手机软件上叫了辆车。
等车的时候,他才看向身边脸上都写满了好奇姑娘,“他说我是他儿子,你信吗?”
许念意挑眉:“为什么不信,你们本来就长得很像啊。”
这不是好事吗?
谢厌闻却弯了下唇角,低声:“可我忽然不信了。”
“为什么?”
许念意不解,谢厌闻目光低垂,想着刚才和谢永瀚的对话。
谢永瀚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忽然撞他,见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都听到了?”
谢厌闻也就没多解释什么。
他那时候靠在病房雪白的墙壁上,双手插在裤兜,姿态随意,神色却冷漠严谨,“我只想问你两件事,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当然是我的孩子,你和我有多像你自己不清楚吗?至于苏雅兰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你知道的,女人就是这样,哪怕她们知道是谎话,也愿意相信并且深信不疑的。”
谢永瀚躺在病床上,一条腿吊着,明明很狼狈,脸色也苍白。
昨夜的谈话被谢厌闻尽数听去,明明是见不得人的肮脏,他却丝毫也不在意似的,到了此刻,依然淡定。
而他的话倒是同许念意的猜测对上了。
至于谢厌闻母亲的死,谢永瀚给谢厌闻的说法是:“至于你母亲,我对她的确有愧,她在知道了我和苏雅兰的事后患上了抑郁症,这你是知道的。那之后她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又正好我和苏雅兰在别墅被她看到,她情绪崩溃,服安眠药自杀。
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那时候,你母亲和我已经结婚十七年,我如果真想做什么也不会等那么久,我不至于那样丧心病狂。”
这说法倒是也合情合理。
不过,谢厌闻的妈妈就是抑郁症自杀的吗?
许念意倒是第一次知道。
那也难怪谢厌闻会患上躁郁症了。
看谢厌闻紧绷沉肃的侧脸,许念意问:“你觉得他在骗你?”
谢厌闻声音轻忽:“说不清原因,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
“那亲子鉴定……”
许念意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怎么想的,谢厌闻只是轻笑:“放心,我已经暗中让人在他抽血检查的过程中取出血液样本,明天就能知道结果。”
许念意这才点点头。
既然怀疑,那就做个鉴定确认吧。
谢厌闻握住她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其实,他和谢永瀚还有个话题他没告诉她。
关于她的。
他离开病房前,同谢永瀚说,“别打念念的主意,她要是有什么事,就不是你骨折能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