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闻手指轻蜷。
然后弯了下唇角,深眸望她,声音低着:“今天晚上,我就在门口挂上闲人勿扰,行吗?”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要是还矜持,他还算男人吗?
许念意:“忽然不想出去吃饭了。”
谢厌闻笑着握住她手,意味深长的说,“阮云珩说得没错,还早着呢,总不能饿着肚子。”
然后,开门。
阮云珩就靠在门口墙边,手揣在兜里,低着头等他们。
听到声音抬头,神色鄙夷:“真磨蹭。”
许念意没搭理他的讽刺,朝对面望了眼:“你就这么出去,她醒了怎么办?”
许安虞今天情绪那么崩溃,醒来看不到阮云珩不知道会不会难受。
“我给她留了字条。”
阮云珩说着,眼底又浮上心疼,“何况,她吃了安眠药,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了。”
“安眠药?”
许念意诧异,“她状况这么严重吗?”
“她平时不吃安眠药都睡不着的。”
阮云恒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事儿。
许安虞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边公寓的,她洁癖严重,不喜欢别人来家里,所以除了一个从小带她的阿姨每天过来替她清洁消毒,她家平时没有任何人。
她每天晚上睡觉,几乎都靠着安眠药入睡。
可昨天晚上她在他车里,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时她还有些诧异。
阮云珩也才知道,她平时竟然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三人就近到了小区旁边的干锅店,许念意想吃虾阮云珩想啃鸡爪,点了一锅虾一锅鸡翅鸡爪。
点完菜,许念意才问坐在对面的阮云珩:“你要不要带许安虞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阮云珩靠上椅背,“她有自己的心理医生,每周固定时间去看的,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用。”
谢厌闻拆开餐具,闻言道:“既然看了这么久都没用,怎么不换个医生?”
许念意也点头。
不行就换医生换医院,她情况那么严重,还盯着那人瞧吗?
阮云珩讽刺勾唇:“那心理医生,大概是她爸爸给她安排的。”
难怪。
她估计想换也换不了。
许念意想到下午谢厌闻同她说的那些关于许安虞的事儿,也不确定阮云珩知不知道。
“就,许安虞家里的事儿……”
她正试探着问,阮云珩就说:“你想说她妈妈?”
许念意:“你都知道啊。”
阮云珩轻抿唇,将酒杯放倒在桌面转圈玩儿,低着眉眼,语气冷冷淡淡:“许家那些脏事儿在这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许念意“哦”了声。
也就她这三十年后来的人不知道呗。
阮云珩也没多说许安虞的事。
虽然现在他细细想来,许安虞心理出现问题的时候,大概就是她10岁左右,她妈妈疯了被送进疗养院的时候。
所以那时候应该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她的洁癖以及焦虑。
她总说她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