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意有些疑惑:“不是点了生榨吗?”
谢厌闻:“哦,我以为你更想喝可乐。”
许念意朝那口袋看了眼,的确只有两瓶水,她也没再多想。
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他耳根隐隐发烫。
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运动裤口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正安静躺着。
阮云珩揣着那盒子一路回家,也觉得像揣了个定时炸弹似的。
被搅得人心黄黄。
好几次拿出来想扔掉,最后又默默揣了回去。
他微仰头,望天轻叹。
还是放着吧,虽然现在估计派不上用场,可万一呢?
万一真有需要的时候没有,临时去买多尴尬啊。
这样一路纠结着,回到家,按密码开门,就见本没有开灯的客厅灯光大亮。
许七醒了?
他赶紧换了鞋进去,一边唤:“许七?”
无人应他。
阮云珩眉心收紧,径直朝许安虞卧室去。
本来他出门时关上的卧室门此刻也是虚虚掩着,卧室里倒是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他在门边,朝里张望了眼,敲了敲门,“许七?”
依然没人回应。
阮云珩有些着急,也顾不得什么,推门进去。
一眼看清,卧室里也空无一人。
倒是浴室里有声音传来,是哗哗水声。
而浴室门显然没关,暖黄的灯光洒出来。
他因为着急也没多想,走过去,一眼看到了浴室里的女孩儿。
她身上穿着睡时那身雪白睡裙,抱着膝盖埋着头安静蹲在淋浴间里,花洒的水淋下来,将她浑身湿透。
很显然,还是淋的冷水。
不知道她这样在这里淋了多久。
“许七!”
阮云珩心脏瞬然收紧,疼痛感碾压而来,快步进去,顺手拉开消毒柜拿出浴巾。
走进淋浴间,第一时间将花洒关掉,用浴巾将她裹住再一把抱了起来。
她浑身湿透,冰冰冷冷的,在颤抖。
“你这是做什么?”
阮云珩又气又急,语气都重了几分,怀里的姑娘一张脸苍白无血色,便显得被打过的脸更肿。
她闭着眼,声音虚得不行:“脏,要洗……”
阮云珩咬咬牙,抱着她朝外去:“这么冷的天,你就算要洗不会开热水吗?”
他将她放在沙发坐下,抽掉裹着她的浴巾,想也没想的要替她脱掉已经湿透的睡裙。
她忽然握住他手,睁开眼望向他。
阮云珩以为她在拒绝,他静了几秒,同她说:“睡衣湿了,是你自己换,还是我替你换?”
许安虞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他,红红的眼睛里闪着好多恐惧,同他说:“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