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今早没有上班,昨天夜里小角回家後就开始发烧,他连忙送去医院挂水,凌晨退了烧才回家,睡得晚早上实在没什麽精神就请了个假,也能在家照顾小孩儿。
大门敞开,门口没人,钟宴庭正想带着姜莱进去,就见刘姨拿了盆水出来倒。
刘姨自然见过钟宴庭,毕竟当初在霍山家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Omega,长得实在好看出衆。
“领导?你。。。。。。你来我家是?”
钟宴庭只看她一眼,说:“我来拿东西。”
刘姨啊了声,说:“什麽东西?”
姜莱还缩在他身边,钟宴庭朝他伸出手,姜莱楞楞地盯着Alpha的掌心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把手心放上去,然後就被攥住。
很暖,自己一只手整个就被抓在掌心里了,姜莱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奶奶,昨天小角拿了我的手表。”姜莱讲话的声音还是小小的,但是不卑不亢,兴许是钟宴庭给了他勇气,他看着刘姨倒也没怕。
“可以还给我吗?”
刘姨愣了一瞬,“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手表?”
姜莱耐心地跟她说:“就是,昨天小角在我家,要我的手表戴,然後说会还我,但是还没有还。”
刘姨大概知道姜莱说的手表是什麽,村里小孩儿只有姜莱戴这种东西,当时小角第一次见还缠着陈丰要买,没答应,这种东西村里上学根本用不着,买它干嘛?
但是她也确实没看到小角身上有什麽手表,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小角怎麽可能会拿你这个?别乱说话。”
姜莱着急起来,攥紧了钟宴庭的手,“我。。。。。。我没有。”
“你让那小孩儿出来,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钟宴庭说。
刘姨在这个Alpha身上打量了很久,“你什麽意思?”
“让你们还就还,不愿意还,非要我说是偷吗?”
刘姨一下子就炸了,这男人一大早莫名其妙带着孩子过来说要什麽手表,还扯上偷了,她当然不乐意。
“你胡说八道什麽东西,你怎麽污蔑人呢?我们乡下人再怎麽样也不会偷东西,你要是这样,我可要告你的。”
“好啊。”钟宴庭站在她面前,语调没什麽起伏,说:“那块表买来近三千,我特意在里面装了定位,定位装置比手表贵,算下来差不多一万吧,现在你孙子弄丢了,我才要告你,你得赔偿。”
“什麽!”刘姨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她实在不敢信一块小孩子用的表能卖这麽贵,她指着钟宴庭的鼻子,“你。。。。。。你别以为你是领导你就可以随便吓唬人,我们小角不可能拿你们那什麽手表的。”
“妈,你干嘛呢?”陈丰从里屋出来,喊了声,在见到钟宴庭的时候顿住了。
“你来干嘛?”
钟宴庭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一个两个废话了,蠢得没边。
刘姨突然在那哭喊起来:“这个人,说小角拿了姜莱的手表,让我们赔呢,在这污蔑人。”
“手表?”
昨天晚上,他把小角抱回家的时候给人换衣服,确实在孩子手上看到了块表,但当时着急送孩子去医院,没多想也就没管,再後来回家後他倒头就睡,把这事忘了。
“是有这麽个东西。”陈丰问钟宴庭:“那是你的?”
姜莱在一边轻声地说:“叔叔,是我的。”
刘姨一听,拽着陈丰:“哪来的?我怎麽不知道?”
“小角手上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啊,昨天去医院着急,把这事忘了嘛。”
刘姨气道:“赶紧拿出来,别人说我们小角偷了呢。”说完还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钟宴庭。
“偷?谁说的?”陈丰看向钟宴庭,嗓门有些大,“小孩子之间玩玩,你用得着说偷吗?”
钟宴庭不搭理他,只说:“还给莱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