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姜理吞着口水,掌心有异物感,是钟宴庭给的儿童手表,他把手表往钟宴庭身上扔,Alpha连忙接住。
“还你,莱莱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那你也不稀罕我?”
“我为什麽要稀罕你。”姜理不知怎麽就哭了,“我脑子不好我过来,我就是看你死没死,可你死了跟我有什麽关系呢?我反正一个人带着莱莱过了这麽久,有你没你有什麽差别?我过的好好的,是你非要凑上来。”
钟宴庭见他哭,无措起来,这个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姜理,想去给人擦泪,但是手又脏,纠结半天,只能用那只包了纱布的手背去蹭人的脸。
“我不凑上去,你不就跟人跑了吗?”钟宴庭一点点给他把眼泪沾了,“你。。。。。。你总不能真跟陈丰在一块儿吧?”
“怎麽不行?”姜理说:“他人很好,也不嫌弃我有孩子,比你好一百倍。”
“好个屁。”钟宴庭没忍住骂人,看姜理一双兔子似的眼睛,又忍下来,说:“他不行,莱莱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不准你带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姜理往後退了一步,眼睛很红,他说:“才不是,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不是。”
他不让钟宴庭的手再碰自己,钟宴庭也没继续靠近他,心疼得要命,也後悔得要命,他当然知道姜理为什麽说这些,他当初抛下姜理,让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後来又不肯承认他跟莱莱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错。
他其实没有指望姜理能够立马原谅他的,但他希望姜理能够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他会弥补的,真的会。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全都怪我,我不舍得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带着我的孩子你想改嫁,不可能。”钟宴庭俊美的脸此刻看上去有些滑稽,语气非常执拗,“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那只儿童手表又被他递到姜理面前,姜理视若无睹,他就塞回姜理的手心,小心翼翼地蹭,带着讨好,“拿着吧,原谅我,姜理,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就一次,求你了。”
姜理被冻得要流鼻涕,钟宴庭脱下自己的外套就往他身上罩,信息素太浓了,姜理受不住,连忙要拽下来,被钟宴庭按着。
“就一会儿,上车再脱,你先走,我去找我爸。”
姜理想说他本来就要走了,谁知钟宴庭直接拉过刚刚的外套盖在他头上,然後凑上来,在宽大的外套里吻住他。
很轻的一个吻,但是山茶花的味道无比浓郁。
不到两秒钟宴庭就退开了。
“走吧,难受的话,外套就扔掉,晚点找你。”
姜理当着钟宴庭的面很用力地拿手擦嘴,他也不顾Alpha什麽表情,转身就走。
他上了钟遇给他安排的车子,前面两个保镖,他一个人坐在後面,钟宴庭的信息素实在太浓了,他闭了闭眼,想直接把它脱下来,然後摸到口袋里一个硬物,他愣了下,从里面摸了出来。
车内太黑,看不出是什麽东西,像是被塑封好的小卡片。
“需要开灯吗?”保镖突然问。
“啊?我。。。。。。”
“开关在头顶,您按一下就好。”
其实姜理并不好奇的,钟宴庭身上的东西他现在一点不想知道,但是保镖可能看他不知道怎麽开,所以直接开了前面的灯,姜理一下子就看清了。
那也并不是什麽小卡,而是照片,是当初他视若珍宝的跟钟宴庭的合照,在他离开临京时被他撕得粉碎。
姜理举着那张照片,破旧的纹路一点点被拼凑,把他和钟宴庭的脸又重新合在了一起。
应该是怕再一次受损,所以钟宴庭直接将它塑封了起来。
姜理感到一阵胸闷,指节发白,他把这章照片翻了过来,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字迹,但是已经很不清晰了,被撕毁过的东西再怎麽拼凑也不是原来的模样。
他都快忘记自己在上面写过什麽了。
拇指压着照片的角落,他慢慢挪开,才看到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字,小小的,短短的一行。
【很可爱,你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