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他便将视线收起来。
“我去给你准备浴桶和热水。”
“如此会有更有效果。”
“嗯。”
祈愿压根没敢回头,她感觉浑身气血翻涌,有些东西,压抑在心口,要比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的味道时还要强烈。
薛从澜看了她眼,而后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额头上,在滴汗。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在他的衣领上。
血契蛊喜欢他的气味,如果在混着他血液的浴水之中浸泡,会事办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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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从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祈愿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大师兄,一会儿,你可以出去么?”
“嗯。”
她不想要薛从澜看见她这副模样,十分狼狈。
薛从澜看着祈愿有些发颤的后背。
制止住自己要抱上她的冲动。
“浴水好了。”
“嗯。”
祈愿出声问他:“银针何时拔除?”
“三个时辰之后。”
祈愿想要移步去浴桶边上,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试了好几次,奈何她的脚步都没有移开。
薛从澜问她:“要不要我抱你?”
“我……”
“嗯。”
祈愿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低下头,不去与薛从澜的脸对视。
银针扎在祈愿的身上,当薛从澜触碰她的时候银针也会扎在薛从澜的身上。
祈愿的脸通红,她试图缓解这种微妙的气氛,“大师兄,你不觉得,你像是在抱一只刺猬么?”
薛从澜摇头,“不觉得。”
“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疼不疼?”
“嗯?”
她倏然抬起头,不知是针扎的,还是水雾给热的,她一时间红了眼眶。
忍得格外难受。
薛从澜温和地笑了下,“实在难熬的话,你可以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说罢,薛从澜指了指门外,“我去外面守着。”
“不必担心。”
他粗/壮的手臂一点点从祈愿的手心中抽离。
转身,从她身边离开。
祈愿看着薛从澜的背影,低下头,看向自己。
躺在浴桶的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和小裤,看起来,跟没穿什么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水里。
门被关上,她抬起头,还是能看见薛从澜站在外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