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听到这个答案,会心笑起来。
他没有说会,也没有说不会,说的是,为何不会?仿佛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答案,显然更好听。
山间的冬雪早已融化,变得郁郁葱葱。
鸟儿在山谷之上盘旋鸣叫。
祈愿说:“那我等你。”
堵塞
祈愿回到山谷的木屋,她推开门,看到木屋之中,陈设还像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桌面上十分干净,没有一丝尘土。
而栖山之中,唯一会将这里收拾的干净的,只有随安,也只有随安会惦记着她回来。
此时此刻,随安并不在屋内。
许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祈愿到院子里去,学着薛从澜教她的姿势,甩鞭,他在她鞭子里藏了暗刺,她问他:“这样的行为算不算下九流。”
薛从澜一本正经地告诉祈愿:“不下九流。”
她练了约莫两个时辰,随安回来,祈愿收起鞭子,主动走上前:“五师傅,你回来了!”
“阿愿。”
随安温柔的看着祈愿,“我看到从澜回来,便想着你也回来了,便回来看看你。”
“在山下怎么样?”
“他们几个没有欺负你吧?”
祈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多亏了随安,她才能有机会和他们三个人接触。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获得他们的好感度。
“在京城发生了什么?”
祈愿将前后来龙去脉告诉随安,她说,“涉及朝堂之事,便未再查下去。”
“嗯。”
随安叹了声气,她道:“当年,你父亲禁止门派之内的人涉及朝堂政事,怕的就是如此。”
“而今兄长破例,你们却能坚守……”
随安弯唇笑了声,露出欣慰的神情。
“看来,你父亲的遗愿,有人继承了。”
祈愿很少听到这些事情,对原主的父亲更是一无所知。
“五师傅,你可以与我说一说,我父亲的事情么?”
随安听到祈愿这个要求,有些意外,“你以前,很少提到你父亲。”
“为什么?”
随安看她,“你不记得了?”
祈愿怔愣了下,想到了一种可能。
“因为你总觉得,是因为你父亲,你才落得这样一个田地。”
“他生了你,却不曾好好养育你。”
祈愿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关于原主的。天寒地冻的栖山,同门的弟子欢乐的打闹在一起,而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稚嫩的她不明白为何只有她会是这样的境地。
她想过,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父母疼爱,没有师长教导……
那个画面从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祈愿将其挥去,她说:“可是,无论如何,我生存在这世间,哪怕没有任何意义,活着,也比天大。”
“我怨恨他,也因此,我才会长大,有了重新看这江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