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澜高她半个头,她的下巴被迫仰起来,与他勾吻。
他处在高位,将舌尖探进她时,感觉全部充满了她的口腔,祈愿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
“大师兄,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薛从澜听到她的声音,忙与她分开,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祈愿长长吸了一口气,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薛从澜,“大师兄亲人,像是要把人亲死一样。”
听到她这句话,薛从澜笑了声,“这是什么形容?”
“你喜欢么?”
祈愿说:“不喜欢。”
可是,胸口处又有异样的感觉。
她改了口,说:“喜欢。”
薛从澜反问她:“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
这蛊虫,它好似比传说中的情蛊更加折磨人。
薛从澜的脸上勾了一个温和的笑,温泉的水在他的手臂上冲刷,青筋像是蚯蚓一样,遍布在他的手臂上,鼓起来,胀满了血似的。
-
祈愿从温泉离开,心中依然有些琢磨不透。
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程度,有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系统靠近薛从澜的,却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个小虫子牵着心神走。
虽说听起来荒诞了一些,但她现在已经有办法控制这虫子了。
只要靠近薛从澜,也不违心,它便也不会折腾她。
回去的路上,恰巧碰见了杨清清,她看见祈愿,将眉头蹙了起来,昨日的事情,二人闹得非常的不愉快,尤其是当时还有裴观在场。
二人相互看着对方。
杨清清勾着嘴角反而冷笑了声:“我看你是从大师兄在的那个方向来的。”
“我说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横。”
“原是不光有五师傅给你撑腰,还有大师兄啊……”
祈愿听不得她嘴里这些话,“杨师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何时横过?”
祈愿反质问她:“难道只有我事事都听你的,这才叫不横么?”
“那你要的是一个奴婢吧。”
“栖山上下,可没有伺候人的弟子。”
杨清清道:“你从我这儿学东西,付出一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又怎么了?”
“难道,你还想从我身上,白学这些东西?”
杨清清说:“我让你去采买,是为了让你知道采买的流程,以后,若是你能独挡一面了,这些事情便都顺心应手,难道你以为我只是想让你跑个腿的吗?”
祈愿忍不住嘶了下。
“祈愿,你别不知好歹。”
“我们栖山的规矩就是,从上至下,一律听大师姐的话,我所做所为,从来没有违背过规矩。”
瞧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祈愿觉得很好笑。
看到祈愿嘴角勾了笑,杨清清问她:“不服?”
“是,你之前那种没有人管束你的日子,确实是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