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觉得奇怪,“栖山的规矩虽说很多,但也没有一条说,门内弟子不能谈恋爱。”
“可是你是掌门最讨厌的女弟子啊,你拐了他的好徒儿,他会怎么样对你?”
祈愿忽然冷静下来,盯着裴观看:“你怎么知道大师兄被我拐了?”
裴观“切”了声:“大师兄那样的性子,有没有被你拐,一眼便可知。”
祈愿不知道裴观为何会一眼看破,直到她听见裴观接着说:“他原则性很强,从未妥协过什么。”
“可仔细想想大师兄对你是什么态度。”
祈愿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一开始还是冷漠的,但自从他们两个有亲密接触之后,薛从澜就好像被她点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她的耐心也变得更好。
祈愿思索的时候,便听见裴观反问她:“这不是被你拐了还是什么?”
后来,裴观被祈愿打了出去,她说:“不早了,阿兄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裴观指着祈愿说:“我瞧着你,是被说中了心事,难以承认罢了。”
“……”
祈愿懒得搭理他,她回了屋子里,将桌上的残局都收拾干净了,才躺回床上去。
她仰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脑海里满是薛从澜的身影。
原本,她梦游,总会去找薛从澜是因为她身上的蛊虫。
如此看来,她以后都不必再惧怕梦游了。
反正,这蛊虫认主,绝不会将她带到别人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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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她看见了薛从澜来木屋之中找她,他听见他问她:“阿愿,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不够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裴观。”
祈愿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是我阿兄啊。”
“什么阿兄……”
“那我呢?”
薛从澜盯着祈愿,她将穆舒瑶与裴观的称呼都改了,唯独没有改变他的。
她一如既往地叫他大师兄。
若是气急了,便直接喊薛从澜。
从未有过什么亲昵的称呼。
祈愿没有再回应他,只是翻了个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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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山谷清晨,薄雾遮着日光,形成丁达尔效应。
祈愿醒过来,有些恍惚,她好像梦见了薛从澜,但又不是和往日一样的那种梦。
不过想到这一点之后,
祈愿一下愣住了。
梦。
她和薛从澜在梦里的那些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吧?
这蛊虫会带她找薛从澜,总不能把薛从澜带到梦里。
想通了这个逻辑,祈愿放下心来。
如果她梦里所做的那一切,薛从澜都知道的话,那便丢死人了。
她以后都不敢在薛从澜面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