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复杂。
薛从澜不言,随敬示意他:“跪下!”
他不曾动,身旁审判的弟子,执着刑仗,在他膝盖窝上狠狠敲下。
薛从澜闷哼了声,跪了下去。
发丝掉落,遮住了额角。
那刑仗眼见着,就要敲到祈愿身上,他踉跄站起来,伸手抱住祈愿。
刑仗“砰”地一声,敲到了薛从澜身上。
祈愿感觉到薛从澜腿上承了一道力,他朝着她身上扑了下来,她转头看向薛从澜,“大师兄……”
薛从澜看了她眼,笑着摇了下头。
“无事。”
“怎么会没有事?”
薛从澜为祈愿挨的那一下,众弟子哗然。
“大师兄果然爱慕祈愿。”
“……”
“从澜,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么?”
随敬气的胡子直吹,他看着祈愿,“看来,年前的事情,还是没有给你教训,你的野心,竟然这么大,主意都打到从澜身上了。”
“从澜,只要你当着师傅和众弟子的面,承认你被这妖女蛊惑,为师便既往不咎。”
“否则,门规处置。”
事到如今,祈愿对原著里的情节早已模糊,她也不记得门规是什么东西。
直到有弟子说,“一百零八根银针,刺入身体,那可是锥心之痛,且伤及筋脉,会让大师兄的内力消散,掌门当真舍得?”
“大师兄应当会怕了吧。”
“他这一身的功夫,怎么会为了祈愿舍弃。”
“……”
“那便请掌门,用门规处置。”
薛从澜勾了下唇,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
他仰起头,毫无畏惧,甚至眼底多了几分期待和疯感。
“弟子心悦阿愿。”
“此心不渝。”
“便是今日那一百零八根银针要了我的命……”
祈愿站在一旁,拽了拽薛从澜的衣袖,“你傻不傻,我可不要你的命。”
“这种最没有意义了,小心咱俩都搭在这儿。”
薛从澜听到祈愿这句话,问她:“你当真如此想?”
“当然。”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蠢事情死在这里。
薛从澜说:“好。”
“我会,让你安然无恙。”
祈愿听到薛从澜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她听见薛从澜说:“除去武考,栖山已多年未曾召开过掌门大会。如今,掌门师傅将大家召集在这里,我倒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
“从澜?”
随敬疑惑地蹙起眉。
“当年,祈掌门掌管栖山之时,你是他的首徒,可你为了能尽快接管栖山,将他逼疯。”
随安看向随敬,随敬也无法坐的住,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