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不改色:“是迷,药。”
一路飞奔,直至大雨歇止,直至旷野空阔,直至天明。
二人不知奔跑了多久,但显然已不在千沙城地界。
千里马一夜千里,却不知他们身下的骏马能奔驰几何?
道路旁有孤零零的客栈。
在蒙蒙天色中泛起微弱的光。
二人却没有入客栈,而是继续奔行,直到了一处山梁前,拐入了山谷。
这才下了马。
此地孤寂,怕是无人打扰。
二人将马匹拴在大树下,任由马儿随意吃草,这才就近歇下。
歇下之前,先绑了郑炳芮,未免郑炳芮提早醒来,又下了一次迷,药。
萋萋道:“若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云怀卿冷眼看着她:“醒不过来便是合该如此。无缘得知更多的消息。”
总好过二人被郑炳芮伤了性命要强。
她累极,闻言点点头,靠着大树睡了。
再醒来,蒙蒙睁开眼,云怀卿正坐在郑炳芮跟前,冷眼直视。
她忙走上前,与他一起看着郑炳芮。
看了半晌,郑炳芮仍没醒来。
她不由得迟疑:“是不是药性太强,死了?”
他冷笑:“装睡罢了。”
一语毕,被五花大绑的郑炳芮倏地睁开眼,张口就吐出一口浓痰。
二人险险避开。
萋萋蹙眉。
郑炳芮冷笑:“嫌弃大爷我恶心?你们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更是恶心人。大爷我堂堂一等玄衣卫,还怕你们二个乳臭毛娃?说吧,想要什么好处,只管开口。”
云怀卿没出声,让开了。
萋萋知道,这是给她腾地方,不由得出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潇阳王现在何处?”
根本不是讨要什么好处。
郑炳芮目光闪烁,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一个废物而已,找到他又有什么用。”
她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郑炳芮讥诮一笑:“你是蒋萋萋?”
她不言。
郑炳芮点点头,登时大骂起来:“他x的,早知道大爷我抓了你,还比干别的差事强。”
她冷冷看着他:“潇阳王究竟在哪里?”
郑炳芮不再说话,并且闭上了眼睛。
闭目养神,好过回答任何问题,尤其这问题还不能回答的时候。
云怀卿一巴掌扇过去。
郑炳芮暴跳如雷:“他x的,你这小白脸竟敢打大爷我!”
云怀卿冷淡:“把你的油腔滑调收起来,该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我们没空跟你鬼扯。”
郑炳芮挑眉,骂骂咧咧:“大爷我告诉了你们实话,你们能放了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