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她就能独自滑行了,还能做出小小的旋转动作,引得其他孩子驻足观望。
后来妈妈走了,她也没丢这爱好,一直坚持滑,早就练得熟门熟路了。
妈妈因病离世后,酒店的福利也自然断了,但她没放弃。
省下零花钱,去公共滑冰场买票;攒假期去南方有冰场的城市旅行;甚至自学视频,研究花样滑冰的动作。
日复一日的练习,让她的滑行如行云流水,技术早已远超普通爱好者,只是从不在人前显露罢了。
岳佳德听完,先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这么牛?”
他的眉毛微微扬起,眸子里闪过一丝真正的意外。
在他印象中,黄行意一直是个安静、不起眼的女孩,说话轻声细语,行事低调,从不张扬。
可谁能想到,她居然藏着这样一项不为人知的才艺?
“那当然。”
黄行意冲他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吃面。
她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热腾腾的泡面香味扑鼻而来,她挑起一筷子面条,轻轻吹了吹,低头缓缓送入口中,动作从容而优雅。
陈知遥本就不爱吃泡面,勉强吃了两口就推开了,靠在座位上,眼神又黏在岳佳德和黄行意之间那点距离上。
那碗泡面味道咸腻,面条也有些泡软了,他本就胃口不佳,吃了两口便觉得反胃。
重修
干脆把碗推到一旁,整个人向后靠去,双手抱胸,目光却像被钉住一般,死死盯着对面两人。
岳佳德坐在黄行意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能触碰到她的手臂,这种亲近感让他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
越看越刺眼。
他盯着岳佳德那只搭在桌沿的手,又扫过黄行意侧脸不经意流露的笑意,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讨厌这种感觉——仿佛自己被排除在外,像个局外人,而他们之间却有一种他插不进去的默契。
“哥,你是不是特烦他?”
陈晓兰朝对面的岳佳德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问。
她见堂哥脸色阴沉,眼底暗流涌动,便悄悄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耳根在说话。
她指尖
轻轻戳了戳陈知遥的手臂,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和狡黠。
“你说呢?”
陈知遥眯起眼,左手五根手指在桌面上轮流敲着,节奏冷得像结了冰。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某种无形的倒计时,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没有直接回答,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确实烦,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