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又帮她请了几天假。
刚好凑满一个星期。
到乡下老家的时候,江悦正在屋里看电视。
她这段时间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长,跟牌友约的好几次局都因为这件事散了。
再加上现在过年,每家每户都在串门。
江悦也不方便去打扰。
江别轻轻叩了叩门,里面的人应声转过脸来。
江悦脸上的笑逐渐漾开,“念念。”
搭在腿上的毯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落到了脚边,“你们怎麽回来了?”
江别蹲下去,帮她捡起来,“有人想您了。”
“那肯定是我们家念念吧。”她拉着馀湘念的手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江别发出一声轻嗤,明显不服,“您怎麽就不想想您儿子我呢?”
“知道你什麽德行。”江悦完全不信。
馀湘念这两天的情绪波动太大。
不是在想家里那堆事,就是在想的路上,再加上南意的骚操作。
江别知道,昨天晚上怀里的人几乎一整晚没睡。
当然,他也没睡。
是难受的一晚没睡。
江悦本来是想去县城里找他们的,所以在家里置备了一大堆的年货。
首当其冲的还是挂了一绳的腊肉。
以及一大堆炸制的小吃。
江悦跟他们小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着手准备晚上要吃的东西。
老房子还是四合院的布局。
从前厅往外就是一个不算小的院子。
跟其他人家一样,庭院里种着一颗上了年纪的老树。
看上去应该很多年了。
柿子树的枝丫略微泛白,上面的柿子果实已经被人悉数收了去。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再往里就是三间房间,一条走廊上的。
隔着个前厅。
左手边是一间客卧,和江别的房间。
右手边的是江悦和林彬序在住的主卧。
只不过林彬序过世很多年了,江悦也就一个人住在那间主卧里。
两个人都带了行李。
江别虽然不常回来,但是家里该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江别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
收拾起来也快。
他过去的时候,馀湘念正在整理床。
江别看着被套里鼓囊囊的一团,心里没由来地一软。
他扯着被套的边角。
面料刚好划过她的头顶,落在床上。
也因此在她的头顶带来一阵静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