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别悠哉地点评,“跟我比起来还差点意思。”
馀湘念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确实是差点意思。”
江别把她扯到跟前,“什麽意思?”
“嫌弃我了?”
“我没说。”馀湘念淡定反驳。
江别扬了扬眉,“那怎麽办,我这人特较真。”
“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也只能跟我耗着了。”
“……”
这会儿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六楼的教室门基本上都关了。
整个学校就只剩下操场上几个还在打篮球的男生。
运动鞋擦着油漆球场的声音略显刺耳。
他们正要下楼。
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穿着碎花裙的女人从六楼的办公室拐出来,手里正捏着钥匙在锁门,说话的时候懒洋洋的。
仿佛在走一套流水线工艺。
她把挎在腰间的扩音器理了理,又扶了扶眼镜,拿出一副老师的做派:
“周晓明家长是吧?”
不等馀湘念反应过来,怀里就被那个老师塞进了一大袋子啤酒,“上次我就跟小明说了,这些是不能带来的,你们拿回去吧。”
她像是急着下班,连多馀的客套都没有,“下次不要再给孩子买这些了。”
女老师越往下走,越纳闷,而後慢吞吞地摸上自己的脸,“那两个人。。。。怎麽这麽年轻。”
“看来今天美容觉要多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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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人彻底走之後,馀湘念才愣愣地反应过来,“认错了?”
“嗯。”江别看她,语调散漫。
“她在暗示我们。”
该生孩子了。
……
馀湘念不太擅长应付这种话术,脸不自觉地燥了起来,手不自觉扣着怀里的易拉罐。
咔哒地一声。
里面的啤酒瞬间喷了出来。
“。。。。”
江别及时把她手里的东西拎走,“?”
馀湘念舔了下唇,不咸不淡地看向他。
“有点渴。”
江别身上带了现金,把剩下没开过口的啤酒拎过去,往袋子里塞了张钱。
江别把酒递过去,“不是渴了?”
馀湘念现在属于骑虎难下,一股脑地往嘴里灌了大半瓶,“不渴了。”
江别啧了声,重新把酒拎回手里,“你还真是……”
他偏头把剩下的喝掉,捏着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
感受到馀湘念的目光,江别学着她的做派,“我是……很渴。”
钱是放进去了,但是他们又不认识这边的老师,也不认识什麽“周晓明的家长”。
怎麽着也应该写个字条解释一下。
馀湘念听见江别的话,蒙了一瞬。
过了会儿,才扯着他的手往五楼跑下去。
江别被她扯得一个趔趄,半开玩笑地说:“我给人放钱了,不用跑。”
“不是。”馀湘念把他拉着往楼下的拐角走。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能写东西。”
正对着楼梯的左手边是办公室,右手边有个小型的储物间。
门常年不锁,馀湘念一推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