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拥挤。
四位风格迥异、却都拥有绝世容颜的女性,齐聚在这间豪华病房里。
如果按照花的比喻的话。
姐姐陆婧妍是空谷幽兰,清冷含蓄。
小姨戚安南是冰山雪莲,冷冽逼人。
表姐札倾绝则是盛放到极致的红玫瑰,热烈奔放,带着刺眼的明媚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而妈妈,额……好像没找到,牡丹作为百花之王,确实漂亮但是又不足形容妈妈的美丽。
妈妈的美是那种“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绝对的美。
陆婧武默默的对比着。
而此刻她们的目光或直接或间接地都落在病床上的陆婧武身上。
空气中,几种不同的高级香氛、体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独特又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陆婧武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聚光灯下炙烤,《无相魔功》的副作用在这种极致的美色环绕和复杂气场压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陆若南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儿子那副窘迫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再看看身边这几位“各怀心思”的亲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又无奈的头疼。
这种“小”手术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也绝非她所愿,全是因为她昨天在微信家庭群的一句无心的回答——“我在医院”。
然后就被群里的活跃份子表姐札倾绝紧紧追问,最终演变成了眼下这个小型的“病房探视团”。
而此刻的陆婧武更是只想立刻、马上结束这种尴尬的处境,尤其是札倾绝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让他如坐针毡。
“小姨,姐,我真没事了。”陆婧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自然,刻意忽略了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表姐,“医生都说休息两天就好。
你们那么忙,不用一直在这里陪我。”
好不容易劝走了依旧不放心、叮嘱再三的姐姐,和来去如风的小姨戚安南,病房终于空荡了一些。
陆婧武长长吁了口气,但心底又莫名有一丝极淡的失望——他刚才甚至暗戳戳地期待小姨能把札倾绝这个“麻烦精”一并拎走。
可惜,小姨走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札倾绝。
她们两人不仅性格完全相反连关系也不像母女,记得有一次他让札倾绝形容她和自己妈妈的关系,她思考了半天,憋出一句“不太熟的房东和欠租有点多的租客。”气得当时在旁边喝茶的母亲苦笑不得,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
陆婧武给母亲递了个眼色,深知儿子能力加上她又是“罪魁祸”的陆若南,也只能放下担忧,也先行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冤家”。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最难搞定的札倾绝。
她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那双明媚又带着侵略性的眼睛里的玩味笑意更浓了,毫不避讳地落在陆婧武身上。
陆婧武叹了口气,认命般开口“说条件吧。”
他太了解她了,从小斗到大。
“呵呵~”
札倾绝出她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慵懒磁性的笑声,“表弟啊表弟,你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这份『识时务』,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婧武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报价”。
札倾绝伸出纤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比划着“简单。
一圈摩托赛,一圈赛道(四轮),一圈拉力赛。
最后一个要求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陆婧武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才狡黠地眨眨眼,“暂时没想好,先欠着。”
“好。”陆婧武苦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能用这些解决,已经算是在他预料之内比较好的结果了。
他立刻投去一个“条件谈妥了您老可以移驾了吗”的眼神。
“急什么?”
札倾绝站起身,走到床边,微微俯身,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庞靠近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威胁,“这代价,只是让我现在乖乖走出这个门哦。至于要不要在你学校里,一不小心说漏嘴,比如『诶呀听说某人了做了个小小小小手术』之类的……”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看到陆婧武瞬间僵住的表情。
“札、倾、绝!”陆婧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放心啦~”
她忽然又笑了起来,伸手胡乱揉了一下他的头,动作亲昵又带着姐姐式的调侃,“表姐我呢,还是有底线的。只要你乖乖履约,带我去跑痛快了,我保证守口如瓶。毕竟……”
她直起身,撩了一下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看你吃瘪比宣扬你的糗事有意思多了。走了,好好养你的『伤』,车手『陆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