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们也太狠了,刁难人家江意潼,人家不过小小反击了一下,反手给人这么狠一下,大冬天的在海拔两千多米的户外吊了近一个小时,会要人命的。”
陈蕊眼皮猛跳,立刻撇清:“你注意措辞,这可不关我的事!”
陆凛睨着乔言礼:“就是乔局的手笔了?”
乔言礼嗡声:“好男不跟女斗,酒桌上的事酒桌了,我也没有!”
陆凛与陈蕊离开了乔言礼所在的医院,一起去了江意潼住的那家医院。
路上,陆凛还是问了陈蕊了一回:“潼潼在景区的事真跟你无关?”
陈蕊生气了:“我说陆凛,你什么意思啊?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陆凛轻扯唇角:“不是就好。”
病房外,蒋南洲正在跟主治医生沟通,周遭空气好似凝结。
陆凛与陈蕊见状,便猜到江意潼还是没有醒。
他们等医生走开,才慢慢走过去。
“潼潼今天能醒吗?”陆凛低声问。
蒋南洲早没了早晨的高兴,嗓音中不带任何情绪:“不知道。”
陈蕊建议:“要不转去京市吧。”
蒋南洲淡淡道:“冻伤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个时候转院反倒对她不利。”
陈蕊试着握住了蒋南洲的肩膀:“阿洲,你也别太悲观,今天不是还没过吗,还有几个小时,说不定潼潼就醒了呢。”
三个人进了病房。
陈蕊看着蒋南洲的样子,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她从没见过蒋南洲这么紧张过。
他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男孩,因家世好性格挺张扬,跟陆凛没两样。
蒋家出事后,他在高家寄人篱下,京市再次重逢,他判若两人。
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是一副内敛冷静的模样,从不慌乱,也没见过他为什么而激动。
他只是专注学业与事业,没日没夜地工作。
陈蕊还曾和陆凛几个吐槽,说他跟个机器人似的,他的世界好似除了事业,就没有别的了。
不会为任何人高兴,也不会为任何人难过。
可是短短数日,陈蕊就感觉到自己曾经的想法多么可笑。
这样一个令蒋南洲有了不同情绪的女人,陈蕊根本没有把握打败。
她站在蒋南洲身后,盯着病床上沉睡的江意潼,暗自祈祷:老天爷,就让她睡吧,永远也不要醒来!
“滋滋——”
病房内的灯突然发出异响,闪了几下。
陈蕊吓了一跳。
暗道,这是老天爷听见她的心声了?
她用手在心口摸了摸,暗道:我只是不想让她醒来,也没想害她的命,老天爷,你不用这样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