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欣然应允,朝那个小贩走去。
“二哥,你干嘛呀?不能往前一步,或者往后一步吗?说话说得我脖子都要抽筋了。”
姜燃一边抱怨,抬手就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又寻摸着拔了几根簪子,通通放在姜桓手里,让他揣着。
姜桓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拒绝:“不行,回家了。”
妹妹走了几步出了些薄汗,更显得生动明艳、活色生香,怎么能单独和其他男子走在一起,太危险了,绝不允许。
恰好世子回来了,遗憾道:“没买到,小贩说被人包圆了,不卖。”
“要不再往前走走?前面应该还有卖的。”
姜燃并不想吃,本就是借口,她摆了摆手,就要向他告辞。
“诶,那不是陆大人吗?”
“我与他还算相识,姜姑娘稍等,待我厚着脸皮去向他讨要两根糖葫芦。”
姜燃望过去,看着陆惟青将插满糖葫芦的稻草靶扛在肩上,旁边有个姑娘,牵着他的手说说笑笑。
她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酸涩。
难怪这半个多月都没见到他,原来是忙着去哄其他姑娘了。
“不必了。今日感谢世子款待,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姜燃竹筒倒豆子般说完,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一探头看了几眼,趴在房檐上,在小本本上记下:十二月初三,巳时,姜小姐出门相看,未时,不欢而散。
吃醋
“你再说一遍。”陆惟青额上青筋暴起,将手中的茶杯都捏碎了。
十一低头禀报:“姜小姐今日和永清侯世子相看,去了福兴居。”
陆惟青面沉如水,周身气势骇人。
他竟不知侯府有这等阴谋,乘着他不在,胆敢觊觎他的小姑娘。
他不得不去一趟姑苏,专程接皇子和妹妹陆昭阳回长安,特意选在陆聿没法作妖的时候,还留下十一保护阿燃,哪成想反倒给了其他杂碎可乘之机。
“为何此时才禀报。”
“这半月姜小姐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异动,每日就是去木雕坊。昨日姜家三公子回京,今日就安排了相看。属下失察,请主子责罚。”
十一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他也想禀报,但今日小姐一直缠着主子,他找不到机会说啊。
他看着主子,也很绝望。
罚他是应该的,谁让他天天都跟主子说,日常日常日常日常,然后突然——相看。谁能想到,离京半个月,家被偷了,这事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这一顿鞭子怕是逃不过了。十一都不知道,是先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