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尴尬笑笑。
裴甜甜牵住温以宁的手,“婶婶你快下来,我们一起逛灯会,不跟说谎的坏叔叔走。”
裴言川没理小屁孩的意气之争,“你婶婶要回去了,逛灯会找孙管家带你一起。”
接着背着温以宁走向了停车位,裴甜甜则被孙管家拉去了。
裴甜甜不满地对孙管家吐槽,“管家爷爷,灯会这么好看叔叔婶婶怎么都不去看?”
孙管家看着被灯光照的脑门亮堂的裴甜甜,始终没把那句因为你就是个最大的灯说出去。
走到车前的裴言川将温以宁放进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后,自己也上了车。
正当温以宁以为他要启动车子时,一只骨节分明透着温热的手忽然抓住她的左手。
他手掌摊开,强行挤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两只一样的戒指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依旧闪闪发亮。
“很荣幸,往后你的余生有我。”
九点,京市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有人说,这是某个裴姓男士,庆祝老婆的新生。
番外一
六月,小孩子过完儿童节,刚成年的大孩子就奔赴高考的战场。
这一天白母和白父罕见地同框在一块,为了儿子。
“怎么,不骑你那三蹦子了?”
白父一上车,白母就开炮。
“我坐我儿子车,又不是坐你的。”白父狠嗤,“我看你最近又没吃药吧,跟个火药桶一样,我都没惹你呢。”
从后视镜瞥了眼白母,见她脸色变了,白言澈赶忙劝架,“爸,你让着点妈,她现在……”
短短一年之内,阶级掉落,儿子养女坐牢,夫妻离婚,这让白母性情大变。
一段时间十分低沉,一段时间又十分情绪激动。
白言澈是第一个发现母亲状态的不对劲,带着她去了医院,一查才知道她得了躁郁症。
“好好好,不吵行吧。”白父扭头看向白渡,“今天考试加油啊!”
刚刚跟白父吵架的白母也收了脾气,鼓励小儿子,“尽力就好,考完回来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白渡轻轻点头,眼睛看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原来的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关注度,经历了这么多件事的父母现在开了窍,想要以此弥补童年里那份缺失的关注。
可是他的童年早已远去了啊。
车子很快到达指定考场。
“妈,今天我们母女齐上阵,小楚肯定能超常发挥。”
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却在响起的第一时间就被白渡的脑海捕捉。
他抬眸望去,果然见到了温以宁。
她今天穿了团羊纹的大红色旗袍,正挽手和一个跟白母差不多年纪的,穿着一样旗袍款式的女人边走边笑。
两人两边站着穿着白t的谢楚和身穿一身质感极好西装的裴言川。
四个人说说笑笑,打眼望去就知道是一家人。
白渡余光中瞥到白母,她的目光也跟随着那道红色身影,唇色渐渐开始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