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靳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压了几千斤重的石头,他咬着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也无济于事。
不到十分钟,季淮靳就失去了意识,血压心率上升——温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阿泽将准备好的设备仪器推进套房,给温辰留出足够的空间,守在门外。
温辰解开他的上衣,将电极片贴在他身上,进行抢救。
“季淮靳,季淮靳,能听见我说话吗?”
“……”
温辰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用力下压,给他做心肺复苏。
“季淮靳,撑住,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千万撑住……”
长达接近一小时的抢救后,温辰满头是汗,再次注射了一只药剂,没一会,季淮靳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微的气声。
“呃……”药物已经在他体内生效,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冷汗将衣服浸湿,声音有气无力“还有多久……”
“快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北国了。”温辰将氧气流速调好起身“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一下。”
“好……”
门外,阿泽跟将暗卫调查的线索告诉温辰,神色凝重“派去的暗卫并未在北国发现夫人的一丝踪迹,咱们会不会想错了?”
“你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吗?”他侧头看向阿泽,语气低沉“线索是在北国断的,那人就一定还在北国……多半是北国总统的手笔。”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会不会对夫人不利?”
“沈遂要真是诗家的孩子,诗家又是北国第一大氏族,那他不敢轻易对沈遂下手……更何况,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瞧见温辰脸上仍有担忧之色,阿泽开口“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有过节,那北国总统刻意隐藏沈遂的踪迹是何用意?他想做什么?”
……
季淮靳下飞机后第一时间被送往医院,即便温辰不想刻意声张,但还是被朔染安排的眼线所发现。
“先生,季淮靳下了飞机便被送往医院,说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朔染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我。”
“杨丽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果然如您所料,杨丽身上果然有相似的图腾印记,但并未提取到她身上的血液,无法去做鉴定。”
他微眯了眯眸子,神色淡漠“能在季淮靳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只可惜,她太心急,这才露出马脚。”
下属上前一步,眼神中透露着阴狠“咱们要不要……”说着,比画着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不用,留住她的性命,诗禾身上的蛊虫还没解,不能轻举妄动。”
“是。”下属退回去,恭敬颔首。
“阿染……”清冷婉转的嗓音传来,让他下意识地回头。
朔染起身的同时,低语一句“先下去。”
随后收起身上冷厉的气息,换上一抹温和的笑意朝她走去。
“你们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