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你想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去办手续。”
这个话题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一件日常生活中的小事。
“我不想。”
朔染一愣,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朔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给予了我帮助,我非常感激你。”
沈遂面向他,语气郑重“其实我也知道,当初你娶我,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吧……你知道我是诗家的孩子后,去提了亲,诗家可以给你很多的助力。”
朔染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当初他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只是后面很多事情发生了变数。
“你不用惭愧,这很正常。你是总统,自然不可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但你对我从来都不是利用,而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我能感受得到的。”
“阿禾,对不起。”
沈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你的情意,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回应了……”
事情说开了,朔染心里也释怀许多“你决定吧,我都听你的。”
沈遂沉思片刻,开口“你刚继任总统还不到三年,依旧有人对你的总统之位存有觊觎之心。我可以帮你,等你将总统之位稳固后,我再离开。”
“况且,我也舍不得依依,能在多陪她两年也是好的。”
沈遂看望季淮靳
“而且……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对他……造成的伤害那么多,我……”
沈遂低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像毛线团似的缠在一起。
“或许在他的心里,只有你快乐,幸福,他才会好好的活下去。”
朔染站起身,将一个白瓶交给她“这是能缓解蛊虫痛楚的药,我虽然断开了子母蛊的连接,却无法控制子蛊吸收他体内的精血,长此以往,对他的身体也是极大的损害。”
沈遂拿着瓶子的手微微收紧,神情复杂“谢谢。”
……
朔染并未离开诗家,而是独自一人去溪流处静坐;诗老夫人在季淮靳情况稳定后也回了房间,阿泽去调查一些事情。
房间内,只剩下温辰一人。沈遂走到房间门口却迟迟没推门进去。
房间门突然打开,温辰在里面就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响声。他知道是沈遂在外面,他也等了她很久,打开门后,什么都没多说,侧过身让出位置。
“你来了?进去吧,他已经醒了。”
沈遂点了点头,将刚才朔染交给她的药瓶递给温辰,并说明效用。
“缓解的药?”温辰接过,简单查看了一下“一会你直接给他吃了就行。”
沈遂有些筹措,站在门口的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你多陪陪他,他会很开心的。”温辰向小时候一般,摸了摸沈遂的头发,给她一些安慰,随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