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要说什么,接通后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不着吗?”温和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穿来。
“嗯……”
“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时候,自己也在季家住过,睡不着的时候她就悄悄溜进二哥哥的房间,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
“好。”
“从前呢,有一根茁壮成长的藕,他跟他的同伴一同生长在泥地里。经过漫长的时间过程,几根藕都成熟被人收割切开时,他的同伴发现异常。”
“为什么别的藕切开都是空心的,而那根藕切开,洞里满是泥土呢?”
沈遂好奇,问道“为什么?”
“因为藕,爱泥。”
“……”沈遂内心划过一抹电流,整个胸腔都酥酥麻麻的。
“季淮靳……”
“穗穗,我就在你楼下。”
沈遂愣了一瞬,站起身顺着楼下看去,季淮靳靠在车身上,身上裹着白绒大衣。
a国相比北国更加寒冷,今年不知为何,温度更是低得离谱。
沈遂眉心拧了拧,傍晚的温度更低,也不知他站在楼下站了多久,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匆匆下楼。
站在大门处,见他身形单薄的立在风口,不多思索地朝他跑去。
“别跑,慢点。”季淮靳伸手接住她,摸了摸她身上的外套,只有一层薄薄的绒。
“怎么穿得这么少?”说着,作势就要将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给她。
“咱们上车说吧。”也不管他同没同意,径直拉开车门,把他一起拽了上去。
季淮靳早就将车内空调调高,一进来,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十分温暖。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
“……我。”
“来就来吧,还站在风口里,你忘了自己的身体不能着凉吗?”
沈遂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对他刚才的那一行为严重控诉。
季淮靳全程都没反驳,乖乖的听她教训着,不知从哪摸出个暖手宝,不动声色地塞进她手中。
她说到一半,忽然感觉手中的温度升高了些,低头一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你手太冰了,暖一暖。”
沈遂拍开他的手,语气严肃“季淮靳,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我听了,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进去了。”
“是吗?”沈遂一脸不相信,开口“那你复述一遍。”
“……”
“穗穗……”
“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