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讨厌的情绪忽然就涌了出来,怎么都消不掉,西初没法控制那些?糟糕的情绪冒出来,它们充斥在西初的大脑之中,让她看到旁人?就觉得?无?端的生气与委屈,那很糟糕。
西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总是一而再地冒出一些?让她开心的事情来,又很快的将这?些?事情一一都消除。
它们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在让西初变得?不开心。
窗外的磬声又说?着:“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那就摇一声铃,不想要的话摇两声。”
西初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铃铛,她沉默着解开了铃铛放到了桌上,走了两三步后,西初又回身将那个铃铛抓了回来,她晃了两下铃,然后朝着冰冷的床榻走去。
西初缩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实。
她没有躺下,就只是屈着双腿裹着被子?。
西初还能摸到自己腿上未好的伤,白?日里的她总像个正常人?,正常的行走,正常的与人?说?话聊天,正常的……正常到西初有时候都会忘记这?份疼痛。
好难过啊。西初想着。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子?难过啊,要快点快点好起来才行,要快点快点积极去面对这?个世界才行,要快点快点对着其他人?露出个微笑才行。
可是笑不出来,笑不出来,西初怎么都笑不出来。
西初攥紧了被子?,她低下头,无?声地哭泣着。
该怎么办,要怎么办,西初才能快点好起来呢?
又过了一日,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黑暗的房里透进了光,孤裳让人?将所?有的窗户打开,光刺痛了西初的眼,她微微朝外睁了下,然后用?手遮去了光。
孤裳领着人?走到了床前,她说?:“王爷说?,若是能治,便治。”
西初没讲话。
白?衣祭司站在了孤裳的身后,他与孤裳一番眼神交流,搬了张小凳,坐到了床前。
孤裳领着人?走了出去。
门被再次关上,外头喧嚣的风从窗户爬了进来。
西初抓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白?衣祭司站在她的身前,自言自语说?着:“在北阴多?年,我第一次看见殿下的力?量,您对殿下而言,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王爷说?让我治好您……我应当问您一声您想要被治好吗?只是,我应当按照王爷的命令行事,您身上也有殿下的痕迹,殿下她……殿下她也是想要治好您的,我也应当满足殿下的愿望。”
他说?了这?样的话,西初这?才抬眼看他,白?衣祭司的后一句话落了下来:“姑娘,您的意愿并非是我需遵守的。”
西初抓着被子?,轻轻摇了摇头,不要。
不要。
不要。
她拒绝着。
无?声拒绝着。
白?衣祭司却没有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正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样,西初的意愿并非是他需要遵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