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很在?意?您此行的收获。”
接她的人这么说着。
楼洇展开?自己被砍了一刀的昂贵扇子,昨晚对方下手的力气还挺大,扇骨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划痕,楼洇再?用些力,这柄扇子就能?宣告离世了。
她轻敲着扇子,想着却是与此行无关的人。
楼洇上一次来殷家是好几个月以前了。
这里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地?住进了不喜欢的人,连带着熟悉变作了讨厌。
她跟着领路的管家走过熟悉的道路,来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现任国师面前。
国师和?上一次见到时老了些,许是人上了年?纪又藏着满腹坏水,看着便觉得又蠢又坏。
楼洇收起了那些乖张,礼貌问了安。
国师见到她很是高兴,亲切地?问了她的健康,又提到了她的生辰将近。
话里话外都好似在?问她怎么还不死?
楼洇笑了笑,国师提起了今次的目的。
他问起了南雪的鲛人。
几个月前南雪忽然冒出?了鲛人传说,早已灭族的鲛人又冒了出?来,是真是假都有人趋之若鹜。
鲛人泪能?让人长生不老。
纵使是假话,纵使无人得见,与长生相?关的事总是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也?包括她。
楼洇自是想活的。
她记事起便有人告知她将死一事,她最多活那么久,她活不过双十,一岁也?是活不过,五岁也?是活不过,十岁也?是活不过。
大家都盼着她死。
无人想看她活下来。
鲛人之说便在?那时被人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此时便在?我府上,叔父若是好奇,不妨过几日来我府中一窥鲛人之貌?”
太过坦诚的话总是会惹人怀疑,国师并没有应承下来,他依旧摆着长辈的架子,婉拒了楼洇的提议又夸奖了她几句。
“那便好,年?轻一辈中就属你最有出?息。”
“叔父听说你还去了惊蛰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国师又问着,他殷殷关切的模样像极了和?睦的长者。
楼洇却在?此时避开?了他的眼,犹豫一瞬后才道出?:“恰巧路过,记起容大小姐一案便去瞧了瞧。”
“倒是不知你还有这般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