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初觉得自己生气了。
她鼓起了腮帮子,在楼洇的面前跪下,气呼呼地朝着楼洇伸出了手,掐住了她的脸颊,一边一个,报复性地用力拉了拉。
用着难得一见的气闷语气说着难得的话:“生气了。”
楼洇唔唔了两声,她没有?反抗,没有?打掉西初的手,任由西初对自己肆意妄为宣告着自己的气恼。
西初松开了手,被她掐了好一会儿的楼洇单手揉着自?己的半边脸,西初看见?楼洇空着的那半边脸的红色,稍稍愧疚了下。
“气消了?”楼洇问着。
西初快速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没有。”
“哦。”
又是一阵寂静,西初待得烦闷,想找个地方去。
一旁的楼洇又说?:“那你要怎么才不生气?”
听到这话西初更烦躁了,她鼓起了腮帮子,气了好一会儿,转过脸毫不客气地批评着:“你这人?好奇怪,我没生气你要我生气,我生气了你又要让我不生气,你是不是哪里有——”
西初的尾话消失在自?己上了头的情绪当中,她突然意识到楼洇确实是有病的。
这么与?她掰扯下去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西初放弃挣扎。
情绪断了好几回,她提不起什么应付积极的劲了,“你想做什么?”
“小姐想哄你。”楼洇眉眼弯弯。
西初听了想骂她。
“那你要怎么哄?”
楼洇试探性问着:“送很多礼物?”
西初拒绝:“我不需要。”
“一起去玩?”
西初再拒绝:“我累了。”
“送你好吃的东西?”
“它跟礼物有区别吗?”
……
提了两三个都被否了的楼洇鼓起了半边脸,她控诉着:“你可真难哄耶。”
“你可以不哄。”
“不行,小姐就是要哄。”
“你事真多。”
在楼洇的纠缠下,西初陪她在外头坐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里,府上的丫鬟进?进?出出,捧来了各色的物品。
在每件物品上面?的红布被掀开时?,楼洇会说?上那么一句指出是什么。
西初越看越没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打了好几个哈欠,抬手揉着眼睛时?,楼洇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瞥见?她的动作,西初问:“放弃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