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初没办法,继续替她上着?药。
将药涂抹完,西初放下了药膏,起身去洗了手,回来时便见?楼洇单手撑着?脸趴在桌上,十分?无聊地玩弄着?桌上倒扣的杯子。
“小姐过来不?止是为了说她的事情。”
她是指摄政王,除了她还会有谁?西初不?知?道,她乖乖在楼洇身边坐下,等待着?楼洇公?布答案。
楼洇就着?刚刚的姿势,侧目看她,眉眼温柔了许多,说出的话却没有几分?温度,“西晴的人也来了。”
“那个选择了另一个人而非你的家伙。”
楼洇很喜欢用这样的话语去形容与西初有过牵连的每一个人,不?像是在打击西初,更像是在打击被?她形容的人,西初不?太?理?解。她微微皱起了眉,“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今日不?选你,他日也不?会选你。”
说起来也很奇怪,有时候西初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现在。说着?这种话的楼洇,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不?选她,他日也不?会选她。
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西初的沉默让楼洇跟着?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缓缓伸出手,摸着?西初的额头,轻轻揉着?,“西初,”
她单单喊了一声,又放下了手,未出口的话不?知?藏了何种情绪,等西初看清时,楼洇已?经站起了身,伸了个腰,慵懒地说着?:“夜深了,小姐要入寝了。”
楼洇沿着廊下慢慢走回房时,雨忽然落了下来。
先是少?少?的几滴,在她因为这场雨怔愣时,雨下得越来越凶,她站在檐下,仰头看着?黑夜之中的雨幕,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不?闪也不?躲。
“小姐捡到小猫时也是如今夜的雨一般的日子,那日雨下得又急又凶,小姐忙着?躲雨,却一直都寻不?到一处足以避雨的地方,雨中的小猫便在那时闯了进来。”
“小猫也很奇怪,待在雨中,不?跑也不躲。小姐那时瞧着有趣,便走了上去。”
“后?悔吗?”
“小姐这一生未曾有过后?悔之事。”
“小姐又非无能之人,自然有能力去承担自己所做的一切。”
西初将烛火熄灭,重新坐到床上,她刚脱去鞋袜,拉过被?褥就听见?了外头传来又急又凶的雨声。
她想起了刚走不?久的楼洇,应该回到房间了吧?
西初摇摇头,将楼洇从自己的脑中摇出来,她躺下,将被?褥拉至脖颈处,缓缓闭上了眼。
于漆黑的深夜之中,她听见?的是湍急的雨声,以及那雨中的几声模糊轻唤。
第二天醒来时,雨还在下,府中的人来来回回都拿着?一把伞,不?敢跑,最多也只是在檐下快步走动。
醒来见?到珑心的第一时间,西初就从她那里听说了楼洇病倒了的消息。
“小姐惜命,像这种普通的风寒是第一次见?,今日过来的医师为小姐诊脉时都很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