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的。
西初不贪心?。
西初很感谢那人给了自己庇护。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要求西初成?为过自己,她只是在睹物思人,西初不在意那些?。
人一定要是自己才可以吗?
如果一定要别人看到的知道的都是自己才是人的话,那西初一定是个伪劣产品吧?
因为西初一直都不是西初啊。
西初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是路边被掐死的乞儿。
是皇城里的郡主。
是一名?丑陋的宫女。
是很多很多人。
可西初从来都不是西初。
西初低下头,低声笑着:“我也遇见过要我变作那人的,穿着不合身的鞋袜,明明疼痛难忍了,却还得露出个笑脸来,不小心?碰了那人的东西,便没了性命。”
现在回想?过去,一切就好像是前?世光景,遥不可及。
在西初缓慢低沉的声音中,楼洇又安静了下去,随着西初的描述,楼洇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等西初说到没了性命时,楼洇的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西初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隔着衣袖,楼洇湿热的体温缓缓传了过来,她侧目看去,她觉得怪异的楼洇露出了更加难过的表情来。西初只听见她问?:“疼吗?”
疼吗?
只是稍稍想?起便觉得有股无名?的恐惧,身体便会?颤抖,脑子里甚至是空白的。
她应当做什么回答呢?
西初轻笑着:“疼的。”
“对不起。”楼洇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轻轻的一声,却充满了许多的愧疚。
西初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楼洇的后背一下,她同?样?用着极轻的声音回答着:“没关系。”
“陛下,醒了,人醒了。”
她刚到驿馆,留在驿馆看守的护卫便急忙冲了上来,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她愣了下,急忙跑了进去。
她已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大起大落,急切到下一秒便要见到对方的心?情。
她穿过门,跑上楼,推开门。
迫切想?要见到的那人此时此刻正坐在床上,医师围在她的身边为她把脉,检查身体。
她的神智回笼,所有人见到她都起身行了礼,她点了点头,屋中人纷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