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更加的纠结,纠结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将这?个疑问问出口。
她们的关系不似从前。
人似乎就是?这?样子?,许久不联系便会觉得?陌生。更何况是?她们现下的这?种情况,西初又怎么能够当做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重新走到朱槿面前说:朱槿,我其?实没?有死,我回来了。
那很奇怪吧?
很奇怪啊。
西初好像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莫名其?妙又开始在想这?些早已过去?了的事情。
她给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判了刑,将其?定罪为已经过去?且不该提起的旧事。
过去?种种皆是?回忆了,于她于朱槿而言,都已经是?旧事,她回想不起那时的感觉,她再也想不到过去?,一次又一次顶替了他人壳子?活在这?个世?上的她哪有什么资格与这?个世?界拥有联系?
西初低下头,又一次握紧了茶盏。
“昨日与你分别后,我去?见了殷国师。”朱槿忽然说。
西初浮躁的思绪渐渐退去?,她抬头看向说起这?话?的朱槿,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位国师,与疑惑相伴的是?好奇。西初对他也有印象,一个比楼洇还要?奇怪的人。
不过一般会被?特意提出就代表着?不同。
西初好奇着那位国师的不同。
那日莫名其?妙的会面,那日国师讲了一堆,最后分明是有什么应该要发生的,但?楼洇出现了,一切就消失了。
西初依旧记得?那天的满池繁星,记着?国师说过的那些有关楼洇的坏话。
与楼洇回到珩京的这?段时间,似乎每一个认识她,认识楼洇的人都会对她说:楼洇不怀好意,楼洇别有目的,楼洇快死了,所?以楼洇千方百计想要?找寻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鲛人就是楼洇找到的方法。
而她,恰好就是?楼洇要?找的鲛人。
“楼洇此?前与我说:人要?在此?间活着?,需得?有身魂名。我昨日去?见了那位国师,才知这?是?何意。人自诞生于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起,便拥有着?这?三样。”
“因为我们生于此?,长于此?,我们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便被?神?灵承认是?此?间之人。”
西初想起了楼洇说过的话?,与她初至东雨时,楼洇在船上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楼洇曾说,人是?肉-体与魂灵组合而成的存在,而容家大小姐没?有魂灵,她的躯壳只是?器具,一个用来盛放居于此?处的魂灵的器具。
什么样的魂灵没?有躯壳,需要?用到器具来容纳呢?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西初咬紧了唇瓣,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楼洇的那些话?语中?已经逐步接近了真相,可她好像一直在里?边打转,那个近在咫尺的真相像是?被?披上了层层的纱雾,她怎么看,都像是?雾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