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奇怪,楼洇死去的那?一天有三个人出事?,国师,新帝,摄政王,其中?死了两个,只有一个摄政王活了下来?,虽说很巧合,但因为巧合就觉得?一切都是楼洇干的,是不?是有些太片面了?
西?初忍不?住问:“楼洇与摄政王有仇?”
刚还在侃侃而谈的楼洚顿时愣了下,迟疑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道:“倒是不?曾听说过。”
“楼洇与摄政王交好?,前几年她总会来?楼家寻楼洇,一待就是好?几日,虽说楼洇那?种人应是没什么知心好?友的,不?过在外人看来?她与摄政王算得?上是好?友。”
西?初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那?为何怀疑楼洇对摄政王下了黑手?”
楼洚被问得?突然,干巴巴地回?答着:“……摄政王府的人一口咬定此事?与楼洇有关,楼洇确实像是会做出此事?的人。”
“证据呢?”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此事?才不?了了之。”
一番问答下来?,两边都陷入了沉默,楼洚尴尬笑了笑,试图挽回?一点身为兄长的权威,“堂妹既然好?奇,不?如跟我?一块去摄政王府看看?”
西?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思考良久后,才点了下头?,“好?。”
摄政王府请了很多人,刚进?入王府楼洚就拉着她介绍起了每一个出现王府里的人,殷家来?了三位,阳家来?了两位,秦家来?了一位……楼家的代表则是楼洚,与他同行的其他人今次都是来?增长见识的。
他们是这一代的天才,在楼洇还活着时完全出不?了头?的天才,他们的光辉被楼洇压得?死死的,就算对普通人来?说已算得?上天才,可有楼洇的比较,依旧是个普通人。楼洇一死,他们被世人看见,取代楼洇成为这一代的天才,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已经出现了若是楼洇还活着,指不?定天才的头?衔也要拱手让人的言论。
西?初随着楼洚的介绍一一认过去,一圈下来?,出现在这里的皆是出自东雨的慰灵世家,看来?看去也没有其他人了,西?初不?禁问:“这么多人,怎么没有北阴的祭司?”
似乎不?只她一个人有这个疑问,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在小声讨论着这个问题。
刚还温声给她介绍的楼洚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小声说:“这可不?禁讲。”
“什么?”西?初疑惑。
“一年以前,北阴内乱,战乱四起,堂妹可知这是何因?”
什么原因?西?初当时在北阴,也知道北阴内乱的根本原因,“皇室昏庸无?道。”
“这只是其一,南雪的摄政王当时暗中?与北阴的叛乱者联手,才造成了之后的场面,北阴皇室的衰退,未尝没有摄政王的手笔。她与北阴的叛乱者联手,拉下了北阴皇室。皇室的最后一位公主,祭司一脉的继承者,折在了她的手中?。叛乱者要继承大统,自然是不?能让人发现他与南雪的人联手了,故而公主一死,这二人的合作便破灭了,若不?是西?晴阴了南雪一手,只怕北阴的王都已经插上了南雪的旗帜。”
话一起了头?,加上周围人也都在讲这个事?,楼洚的话便多了起来?,拉着西?初到了角落,与她小声讲着摄政王的八卦。
“多年前楼洇与此人交好?时,家中?人都提心吊胆的,这位摄政王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她曾作为和亲公主嫁去了北阴,在北阴当了三年的王妃,之后回?到南雪的第一步便是向北阴发难。”
“说起来?,你可知听过摄政王与北阴郡主的事?情?”
西?初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点头?,思忖间,楼洚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不?等她回?应,立马接着说:“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比说书人讲的故事?都要有趣,摄政王当年嫁给了北阴的王爷,十三年后竟以女儿身迎娶了北阴的郡主,你说她得?多么厌恶北阴皇室?竟用这般手段恶心人家,可真是个狠人啊,换作是我?,怎么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迎娶一个仇敌的儿子,那?岂不?是恶心自己?”
西初反驳:“外头都说,她深爱北阴郡主。”
楼洚立马对着她竖起食指晃了晃,一副“你听外面的八卦哪有我?知道的真”的自信表情,“这些话,看看话本就得?了,可莫要当真,她若是真爱那?北阴郡主,哪会让流言蜚语侵扰北阴郡主多年,又在迎娶她过门的那?日,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南雪出兵的借口死去?”
楼洚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堂妹还是太年轻了,男子的话不?可信,这女子的话也是万万不?可信的。”
西?初没反驳他,乖顺地应着:“堂兄说的是。”
他们谈了好?一会儿的摄政王,与他们一同待在这花园里等候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少?了一部人,西?初好?奇地看了眼那?些不?认识的人,疑惑着他们去了哪里时,立马听见有人喊:“楼家少?爷,楼洚可在?”
是摄政王府的人寻楼洚。
西?初一扭头?,对上楼洚轻松的笑容,“堂妹在此歇息,我?去看看就回?来?。”
西?初点头?,目送着楼洚跟着摄政王府的侍女离去,花园里还有着许多人,西?初没有与他们攀谈的想法,就待在了角落里不?掺和。
看了好?一会儿,西?初忽然说:“我?以前常听别人说摄政王府对北阴郡主感情深厚。”
“他人说的,又非摄政王亲口所言,许是一些胡话罢了。”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持着沉默的侍女在不?久后开了口,冷静的模样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