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西初没?让她继续。
弦柳惶恐,“是奴婢手笨。”
“我想自?己来做这些,不是你的原因。你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是。”
她一走,西初花了些功夫给自?己上完了药,将用了大半的药膏与绷带都放在了桌上,西初走到了床上。
西初没?有?睡,只是坐着?。
她本?就睡了很久,半路醒来了而已,觉得累也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累。
西初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她刚打开厢房门,迎面就看见了先前被她赶去睡觉的弦柳提着?灯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西初疑惑,发现她没?睡的弦柳也惊讶,忙跟她解释着?:“奴婢要带人去检查一下这座庙宇,之前不管在哪里,每到一处新地方,她总是要领着?人在附近巡查一圈后才安心的。”
弦柳口中的她是现下不在这里的侍女。
西初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和你们一起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于西初提出的要求有?些疑虑,又不敢直接驳了西初,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还是弦柳出来说:“是。”
恭恭敬敬地,除了遵从也没?有?其?他?的话可讲。
西初走在了前头,弦柳持着?灯仅落后她半步,其?他?则是坠在后头,看着?左右的路。
西初推开了一扇厢房门,她的夜间视力比其?他?人要好,一眼就看到了这间厢房有?别于其?他?处的布置。
等弦柳将厢房内的灯点起,屋里头的一切彻底清晰了起来。
这里是一间婚房。
绣着?鸳鸯的红被,桌上摆着?两支不曾点燃的红烛与两盘瓜果,屋内挂着?几条红绸。
是顾天洋他?们留下的。
正殿里的红绸应该也是顾天洋他?们挂上去的。
他?们是在这座神庙里成了婚吗?
厢房里除了这些多出来的装饰与其?他?厢房没?有?什么区别,在看了一番后,她们退出了厢房。
接下来又看了两间厢房,都没?什么问题。
检查完西厢房的房间,她们走向了廊道。
西初看向了外头,月色下,地上的白雪好似都闪着?一层光。
西初忽然问:“她怎么突然去找那?只鲛人了?”
顾天洋带着?那?只鲛人离开,他?们在雪山里待了快有?半年了,不知道那?只鲛人是什么时候变成的鲛人,但他?们在雪山待着?的时间总比她们久,对这里的路也远比她们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