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去他大爷的,什麽东西!”
他简直无法想象湛哲当时看到那些画面时,那张单纯的脸上的表情。
“以後在学校看到他离他远点”,
贺升没好气嘟囔着踹了脚椅子,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用力揉了揉湛哲的头发,跟个唠叨的老父亲一样叮嘱:“那种东西看了会长针眼,知道吗?看到得学会跑!”
“靠,这家夥……”
湛哲被他揉得东倒西歪,懵懵地点头:“哦,知道了。”
他甩甩脑袋,抓着贺升的胳膊推开:“我要晕了。”
“你真的,”贺升心里有点不得劲,他上床:“什麽时候看到的,为什麽从来没告诉过我?”
“去见贺阳的前两个晚上——”
湛哲又说了个事实:“不止陈兆西,我有看到其他隔壁两个宿舍,也有人在放那些东西。”
贺升脸黑下来几条线。
这个风气现在就这个鸟样,改不了。
他道:“他们年轻,他们好色。”
湛哲:“那你呢?”
贺升:“我比较纯情。”
湛哲:“…原来是这样。”
气氛和谐的有点搞笑。
又叮嘱了湛哲几句看到别人放那种东西的时候不许犹豫马上跑路,贺升才关了灯。
屋里顿时变得漆黑,但架不住湛哲这个鬼会发亮啊,跟个小夜灯一样,白茫茫的光也不刺眼,温和的照着一小片。
贺升把自己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又盖上软乎乎的被子。
他半眯缝着眼,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有没有感觉很扯。”
湛哲疑惑:“嗯?”
“跟我亲嘴的事儿,有没有感觉很扯。”
贺升咧了下嘴角:“虽然你现在是个鬼,但我好像,真挺喜欢你的。”
“好像不是这两天,应该是从我重新碰尤克里里,再到买吉他,让你上我身的时候……”
他是笑着说的,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嗯,真挺扯的。”
“你活着的时候,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爹也喜欢你,跟你表白。现在二十年过去,他不知道上哪去了,我呢,又……”
怎麽多多少少有点炸裂呢。
可贺升很明确,湛哲能让人喜欢上的绝对不止是脸。
他干净温和,良师益友,光是待在一块儿,都能被他影响着步入正面能量。
再直接点儿说,就是跟这麽个人待在一块儿,心情不会不好,情不自禁的就会开心。
连廖万夕当年都差点被影响的生出恻隐之心,虽然最後还是恨着的,但也足以体现出,湛哲这个人格多有魅力了。
“……”
贺升盯着房顶看了好一会儿。
本来来之前呢,想的是湛哲可能跟廖万夕是那种关系。
现在呢,是自己没见过面也不知情的爹学生时期对湛哲表白过,而且也不知道湛哲有没有接受那份表白。
这个才是最让人纠结的,廖万夕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说法,光感受她的怨气了。
床单被贺升抓住一片褶皱。
他忽地伸手,将湛哲捞进怀里,从背後死死抱着,压抑的呼吸喷在他头顶。
他能比他年轻。
也能比他更好。
不管怎样,他都是最适合湛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