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和尸体私通”?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荒唐的念头?
临元笙只觉得离谱至极,在心中暗骂这些侍卫脑回路惊奇。
可骂归骂,他半点不敢回头。
只要一转身,那些侍卫看到他的脸,必定会认出他就是“死去”的摄政王妃。
他只能咬着牙,把所有力气都灌进腿里,跑得更快了,连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心发疼都顾不上。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前方有条河。
河水不算宽,但水流看着还算湍急。临元笙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眼下只有跳河这一条路了!
他没做半分犹豫,跑到河边就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住他,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连忙屏住呼吸,往河底深处游了游,又悄悄躲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只露出一点鼻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岸上的动静。
岸上的侍卫很快追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河岸和泛着涟漪的河面,纷纷停下脚步。
为首的侍卫皱着眉,往河里望了望:“人呢?难道跳河了?”
“不会吧这河水这么急,他是怎么敢跳的?”另一个侍卫探头探脑地嘀咕。
为首的侍卫沉吟片刻,道:“先在岸边搜搜,要是找不到,就顺着下游找!绝不能让他跑了!”
一群人便分散开来,在河边草丛里翻找起来。
临元笙躲在礁石后,大气不敢出一口,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四肢发麻,牙齿都开始打颤。
可他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弄出声响被侍卫发现。
不多时,岸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侍卫们的说话声也听不见了。
临元笙才敢慢慢探出头,往岸上望了望。
确认侍卫们已经走了,他这才松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游到河对岸的芦苇丛里。
他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冷得他直哆嗦。
……
又过了两天。
为首的侍卫垂头丧气地回到澹台衍面前,单膝跪地请罪:“主子,属下无能,城里搜遍了,都没见到那人的踪迹。”
听到这话,澹台衍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可眼下再耗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安,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留下一队人,继续在这附近排查,尤其注意周边的村落、破庙,一旦有消息,立刻快马传信回京。”
“是!”留下的侍卫齐声应下。
澹台衍转身钻进马车,对车夫沉声道:“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