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人麻了,坐在余子墨对面,忍不住吐槽道。
“开心的事?打坐能让人心绪宁静,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佛绛淡定的解释道。
“额,我是说,你作为小孩子的那种开心。”
姜酒被搞得一时语塞。
“儿童的天性的确应该适当玩乐,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历练,我早知道有一日我回失去力量变回儿童,常人都会有所恐慌,就算是我也一样,所以要更加稳定心神,才能不受外物的影响。”
佛绛说的有理有据,让姜酒更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与人的脑回路真是完全不同,看起来佛绛已经是完全被洗脑的状态。
“你一点都不会感到无聊吗?”
姜酒满脸好奇的问。
她一直都觉得和尚都是一群很有耐心的人,可看佛绛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每次为她动容,都会情绪波动起伏很大,非要说和其和尚一样,那也有点牵强了。
“不会。”
佛绛闭着眼,嘴里丢出两个字。
粉雕玉琢的佛门童子,在姜酒眼里简直神圣不可侵犯,也只有佛绛,让她完全没有想要上手欺负的冲动,不然总有种说不出的罪恶感。
“那你为了我而心神不宁的时候,也会想要不受到外物影响吗?”
姜酒盯着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佛绛敲木鱼的手顿了顿,最后放下,睁开眼重新看向她,那双悲天悯人,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竟然浮现出淡淡的无奈。
“你是例外。”
他像是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可在姜酒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表白。
“我唯一动摇的信仰,便是你,若连你也一同割舍,也许的道会更进一步,但无论如何,你已经融入我的骨血,若是失去你,那我便可以长眠于土中。”
佛绛说的认真,让姜酒的脸越来越红。
分明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可被这样表白,她还是会忍不住心动无比。
都说平时一本正经的人一旦动情就让人招架不住,这点姜酒简直深有体会。
“罢了。”
他叹了口气,彻底放下木鱼,没有再继续打坐的打算。
姜酒看着他站起身,还有点懵,下意识问道。
“怎么不打坐了?”
佛绛留给她一个背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声音远远的飘来。
“有你在,我无法变得宁静,不必再浪费时间。”
这话一出,姜酒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听起来她好像什么很过分的罪魁祸首。
她一边想着,忽地听到厨房的方向传来异响,她立马也站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杯子摔碎在佛绛面前,虽然佛绛还在强装镇定,但看着姜酒的眼神里多多少少泄露出了一丝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无措。
想必是忘记了自己已经变小的事实,想喝水又不想找姜酒帮忙,自己尝试着拿到台面上的水杯,结果不小心摔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