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的牙尖忽然有些痒,他怀疑自己变成了一个渴肤症患者。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很想叼着季时忻脆弱雪白的後颈,缠绵地咬上一会。
偏偏季时忻对这一切毫无所察,大方又坦诚地,将自己尽数展示给闻行。
季时忻扭了会儿,轻轻吸着气。
闻行问他:“哥哥为什麽不拒绝?”
季时忻眼里水光抖动:“唔,不想。”
“嗯?”
“不想拒绝。”
不想拒绝的意思不就是喜欢。
闻行不可控地加重力道,终于逼得季时忻发出细弱哭腔。
这一次,季时忻终于生出几分想闪躲的心思。
可闻行怎麽也不肯松开他。
身材纤细的少年被人搂着腰,摁在水下。
闻行声音低哑:“哥哥别躲。医生交代的,你身体太差,没办法通过药物治疗稀释药性,只能用最纯粹最原始的方法。要是哥哥再躲下去的话,我们可能要在这待上一整晚了。”
季时忻脑袋嗡嗡响,什麽都听不进去。
季时忻想起自己初学拉小提琴时的情景,也是这麽被老师带着,由轻变重,由慢转急。
手指按弦的时机快了慢了丶轻了重了,都会有诸多影响。
以至于在长久的练习之後,手腕连着整条手臂,都会很酸很麻。
季时忻抓着闻行的手臂,指腹之下,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隐约按照跳动的青筋。
季时忻顿时忘了,自己现在才是那条待宰的白鱼。
反而仰头问闻行:“你手臂酸不酸?”
闻行差点因为季时忻这句话,理智崩塌。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不受控的抖动:“不酸。我很好,哥哥。”
季时忻却觉得自己不太好。
长时间的分开,让他的肌肉过分酸涩,甚至有轻微抽筋的现象。
季时忻刚想活动下,却被闻行带了一下腰,整个人直直摔下去。
“哥哥,小心。”
闻行托住季时忻,“哥哥刚才转过来的时候,牙齿在我身上磕了一下。就是这里。”
闻行指着自己肩头的痕迹:“有点疼。”
季时忻一听闻行喊疼,离开把自己身上的异常忘了:“抱歉。我咬疼你了吗?”
季时忻思索片刻,缓慢凑近闻行。
柔软的舌尖在被咬红的地方丶灵活舔舐。
闻行明知故问:“哥哥在做什麽?”
季时忻:“帮你舔一下伤口。”
闻行蓦地搂紧季时忻,距离一再靠近,中间的空气被挤压,最後只剩下紧密相贴的温热肤肉。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哥哥。不过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季时忻很痒,他被闻行贴着蹭了很多下。
闻行一边蹭他,一边轻声笑着。
“抱歉哥哥,好像把你身上都蹭成了我的味道。”
嗯?闻行的味道?哪有什麽味道?
季时忻擡起胳膊,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
闻行:“有的哥哥。这里都是。”
季时忻又动了动,这次不小心把自己丶整个溺进水里。
闻行笑了笑,似是无奈:“哥哥怎麽这麽不小心?来,我扶你坐起来。”
季时忻脑子发晕,根本没把闻行的话听进去。
他歪歪扭扭坐着,总像是下一秒就会摔倒:“闻行,我脸还是很烫。”季时忻摸着自己的脸颊,柔软的皮肤被按出几个指印。
白的粉的,对比鲜明。
闻行:“我知道哥哥,我答应医生,会帮哥哥解决麻烦的。”
闻行低头,辛苦治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