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要把你关在外面。你非要这麽想的话,那你就睡走廊吧。”
闻行飞速改口:“我错了,哥哥。哥哥人美心善,怎麽可能会把我关在外面。”
青年低头,又贴上来和季时忻咬耳朵:“夜寒风大,我还要帮哥哥暖。床呢。”
两人紧密靠近的姿势,落在外人的视角,像极了耳鬓厮磨丶缠绵接吻。
聊着天的薄印猛然擡起头,视线直扫闻行紧扣住季时忻的双手。
齐眠一直盯着他,自然也没错过闻行那边的好戏。
齐眠连着鼓了几下掌,激动得像是兴奋状态的海豹:“哇哦哦!闻行哥和时忻哥在接吻耶。果然未婚夫夫就是般配啊。是吧,姚迟?”
姚迟当着一个合适的捧哏:“般配般配,天下第一,无敌般配。”
薄印破防了。
闻行却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他抱着季时忻就要走。
“你不和他们说声晚安吗?”
闻行声色微哑:“都这个时候了,哥哥还要和他们说晚安吗?哥哥先管管我吧。不用担心那小孩,还有姚迟和齐眠在呢。”
季时忻就这麽被晕乎乎地哄了回去。
闻行还是抓着薄印的事不放,他问那黄毛什麽时候出现的,又和季时忻都聊了些什麽。
“哥哥不要瞒我,我想知道和哥哥有关的所有事情。”
季时忻实在没什麽好说的,无非是对方迷路,他顺嘴和对方聊了两句,刚好又知道对方也是拉小提琴的,所以才顺便把没地方去的薄印暂时带回来。
闻行慢吞吞地开口:“原来是这样。哥哥总是很好心,在路边见到可怜的流浪狗,就会把他们都带回来。无论他们是干净还是脏兮兮,听话还是暗藏坏心。”
季时忻听出一些不对劲:“你是说,薄印很奇怪吗?”
可他没发觉哪里不对呀。
季时忻宽慰闻行:“应该真的只是碰巧,你看这地方是你定的,薄印也才搬进来没两天,他密码锁坏了,估计是纯巧合。”
闻行才不信。
怎麽会有那麽多巧合?无数巧合加起来,可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不过他要是再说下去,季时忻可能会生他的气。
闻行换了种方式,他压住季时忻,不让少年动弹:“不说他了,我们做点别的。”
季时忻摇头:“不行。会被听见的。”
昨晚只有他和闻行就算了,现在这里可还多加了齐眠和姚迟,没准薄印和薄淮就是还没走。
闻行:“我会帮哥哥解决掉所有顾虑。”
他猛地扯起被子,唰的一下盖住他们。
聊天声被被子隔绝掉大半。
季时忻:“闷。”
闻行:“那我留一点缝隙。”
季时忻哼哼,声音里罕见慌乱:“我今天有点累,我练了很久的琴,手很酸。”
他强调说,“很酸很酸,手指都擡不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季时忻想把手抽开,闻行也不拦他。
抽走了手腕,闻行反而愈发得寸进尺。
感觉到闻行逐渐清晰的攻击频率,季时忻愣在原地:“不是说,睡觉吗?”
闻行似乎在笑,声音低低的,撩的季时忻耳朵发痒。
“是啊,我听哥哥的。”
昨晚季时忻就知道,黑夜从不是他的庇护所,反而是闻行的助力。
闻行如入无人之地,没受到任何阻拦,大开大阖持续攻击。
“哥哥,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聊了什麽?”
季时忻:……
根本绕不过去了。
他就说今晚的闻行怎麽会这麽好说话,原来只是在等待。
毕竟当季时忻被凿得大脑混沌时,几乎是问什麽答什麽。
季时忻:“我就是听到他会拉小提琴,所以才和他多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