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句,方蔓青的心往下沉一分,越听越惊怒酸妒、又羞又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方蔓青拼命摇头痛苦大叫,宋初岚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命!
她两眼一翻,竟是自己给自己气晕过去了。
俞朝岳脸色变了变,“来人,快来人。”
心烦意乱叫人将方蔓青弄走,他终究没有让她留在外书房。
方蔓青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内院自己屋子里,冷冷清清,床榻前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方蔓青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了。
“世子爷、世子爷”
她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还在疼,一阵一阵的隐痛难受极了。
“你为了宋初岚那个贱人,对我动手”
方蔓青眼神狠厉,五官也狰狞起来。
她恨极了!
不该是这样的。
八月十五中秋这日,内外命妇们一早须得进宫朝贺,给皇后娘娘请安。
按说没有宋初岚一个未出阁姑娘家什么事儿,但她已经赐婚给荣亲王爷,是皇后娘娘的准儿媳妇,皇后娘娘特意叫人递了话,让她也一块儿去。
因此这天早上,宋夫人穿戴着诰命夫人的服饰,便带着宋初岚一块儿进宫。
乐宜侯夫人也带着方蔓青去。
她其实非常非常不乐意带,但是没办法。
谁叫方蔓青是乐宜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呢?虽然尚未请封,但这也是迟早的事儿,没有个分明作为世子嫡妻娶了、却不是名正言顺世子夫人的道理。
作为新鲜出炉的新媳妇,她理应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过后倒是可以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不去了,但这头一次,必须得去。
除非伤病的厉害。
否则,便是对皇后娘娘不敬、对皇家不敬。
乐宜侯府已是接连不顺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编造出“病了,身体不适”这种理由造假欺瞒。
万一被人揪出来弹劾,同样是个不敬皇家的大罪。
严重点,都够得上欺君之罪了。
乐宜侯夫人叫方家人和方蔓青给气昏了头,直到进宫头天晚上才猛地想到这事儿,简直要跌足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