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清理干净他的身下,穿好纸尿裤,裹紧被子,伸手穿过腿弯,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
“我保护阿遇,不让任何人碰,好不好?”
江亭遇忙不迭地点头,眼睛重新染上晶亮。
过了会儿,他又有些犹豫,轻轻戳了戳我的手臂,“还是让…他们碰…吧,我…很脏……不想…让…宁宁…洗……”
哎哟,这是什么贴心的绝世大宝贝!
心底的疲惫一扫而空,我恨不得抱着他原地转上两圈。
捏着他的下巴亲了又亲,直到把人亲的缺氧支撑不住昏睡过去,那股冲动才被压制住。
或许是那层技术壁垒太过于有形,突破就意味着改天换命的可能。
止泻药剂强效发挥作用,江亭遇原本鼓胀的小腹如同泄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瘪下去。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纸尿裤始终是干爽的。
一晚上的兵荒马乱就这样宣告落幕。
邹容取来了一身全新消毒的病号服,给江亭遇穿好。
病床也早已收拾得干净整齐,床单全都换了新的。
把人放回到床上的动作也没能吵醒他。
江亭遇小指勾着我上衣的扣眼,兀自睡得香甜,也算是某种阿贝贝了。
“嘉宁……”
梁雅睁着一双和江亭遇如出一辙的漂亮眼睛,眼巴巴地小声喊我的名字。
“我们能聊聊吗?”
“好。”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把那只陪着我睡了好几天的枕头压在江亭遇的手上,跟着她出了病房。
梁雅暂时抢夺了褚聿办公室的使用权,将门掩好,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嘉宁,你真的想好要和亭遇结婚,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了吗?”
我咂舌细品她这句话,缓缓得出一个结论:“结婚报告你们别不是还没交吧?!”
或许是这个问题代表的主动权太强,梁雅瞟了江赫一眼,心虚地低头,“还…还没。”
我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当场打一套咏春拳。
怪不得江亭遇今天那么敏感、发作的那么厉害!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结婚能是一时冲动的事情吗?而且打结婚申请,江亭遇本人肯定是要有知情权的啊!
就算我冲动了,他江亭遇会一时冲动吗?
你们到底在犹豫害怕什么!”
我看着两人寸寸苍白的脸色,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小孩子,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少事,我身世可称坎坷,比同龄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