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得醉人。
我努力忽视,硬着心肠,继续诱哄:“可我就是想再补办一次,阿遇真的不能满足我吗?”
江亭遇眼睫颤了颤,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不能?”我耐心问他。
“拍照闪光灯会亮,灯亮梦就会醒,梦醒宁宁就不喜欢我了……”
他颤抖着身体,认真解释:“宁宁生气,不要我,她喜欢江亭遇,不喜欢谢璟和……”
他低声啜泣着,憋了满心的委屈,“我腿疼…特别…特别疼,她生气,不抱我,腿没了也不抱,心脏很痛也不抱……
她不要我了,待在国外,我去不了,只能等,但是等不到……
她回国,都不来…见我,我等了好久,她都不来,我想让他…们…带我去…找她…他们都…不答应……都欺负…我……”
他抽噎着、控诉着,眼睛哭到红肿,情绪崩溃,身体全然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往下滑。
我用尽全力捞住,抱进怀里,用被子裹住,心碎到彻底。
也只有这种情绪无法自控的时候,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吐露心声。
一长一短的两条腿早已拧在一起,磕碰的青紫红肿一片。
身下也是一片狼藉。
邹容悄声上前,掀开一点点被子,擦洗干净,替换上新的尿管,又悄然离开。
开门的瞬间,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的身影一闪而过。
江亭遇仍然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一会儿控诉我的渣女行为,一会儿哀悼在梦中不翼而飞的结婚证。
哭着哭着,自己就睡着了。
现拍是不行了,好在有现成p好图的。
我按铃叫人进来,简单解释了一下。
两名工作人员理解地点头,表示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说完就麻溜地准备材料去了。
褚聿见缝插针,把肠内营养注射泵和肠管连接好,脸憋笑憋到猪肝色,颤抖着手调整好流速和温度。
扶着江亭遇躺下时,他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脑袋抖成颠锅,一路从健壮的鹅变声成胃疼失声的鹅。
他突然的一下,如同关上了静音键,紧接着,噗嗤、噗嗤的“放屁声”在各个方位响起。
安静严肃的病房被迫化身大鹅养殖场,其间夹杂着各种怪异到奇葩的笑声。
梁雅夫妇也未能免俗,抱在一起,贴着沙发靠背偷偷笑。
我:“……”
好吧,江亭遇这一出,确实挺颠覆他以往的形象的。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堪的人,生出一种“哥哥只有我了”的诡异错觉。
半小时后,照片浅p版结婚证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