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拐角处的视线盲区看着这一幕,既心疼又生气。
“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向他走去,握住他的手细细查看。
“真好看啊我们阿遇,等急了没有?”
江亭遇神色缓和,摇头,“宁宁…才好…看。”
闭口不言拔管的事情。
我稍稍满意,倾身碰了碰他的唇瓣,坏心思地弄花他的口红。
江亭遇全然不知,尽力仰头回应。
视线中,他的脖颈纤长且脆弱,留置针下的青筋,带着易碎的美感。
我小心抱起他,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江亭遇歪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他带了支具,脊背挺直,但身子没有支撑还是前后左右地打晃。
邹容悄悄走到他身后用手扶住。
“可以开始拍了。”
我招呼摄影师。
“好的,新娘子可以搂住新郎,再亲密一些。”
我乖乖照做。
“对,这样很好,笑一笑!”
江亭遇依言扯唇。
闪光灯亮起,照片定格。
以梁雅为首的众人迅速围上去要看拍好的照片。
我把人重新抱回到沙发椅上,动手拆下他腰间的东西。
卡扣打开的瞬间,人就像是被打开包装盒的巧克力流心蛋糕,瘫软下来,陷在沙发里。
江亭遇累极,眼皮半阖,视线随着照片移动。
护士姗姗来迟,盛放胃管、肠管一应物品的推车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下午的营养液还没有泵,要尽快补上。
简单交代一句,护士开始做插管前的准备工作。
照片转了一圈,终于送到江亭遇手上。
他蹙眉查看照片的每一处细节,表情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再普通不过的公司证件照轻易剥夺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两根管一前一后被送进身体里,即使刺激得他连连干呕,也没能分走半点。
薄薄的照片从他的指缝滑落,江亭遇焦急求助:“宁宁……”
我双手捧起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将唇瓣印在上面。
没有缘由地想要吻他。
江亭遇不再纠结照片,干裂出血的唇微微张开,暗含任君采撷的邀请。
色字当头,我被引诱得失了心神,变作最原始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