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扶着,避免碰歪,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瓣。
“好看,江大帅哥俊美无铸。”
他艰难扯唇,尽力回应我。
我上床将他严丝合缝抱住,试图捂热他偏低的体温,“婚庆公司发来不少策划方案,我选择困难,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中…式……吧。”
顿了很久,他又补充道:“宁宁…喜欢…还…能…遮住…管……”
我眼眶酸涩,搂过他的头贴在心口的位置,隔着帽子吻他发顶。
“阿遇,你只是生病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人会嫌弃你,更不会觉得这些管子有什么。”
“阿遇,你别怕。”
我擦掉他眼角汹涌的泪水,掏出一枚男戒,扯开话题,“阿遇现在还不能碰金属物品,先寄存在我这里,等阿遇化疗结束了,再给你戴,好不好?”
江亭遇嘴巴动了动,算作回应。
他太难受了,难受得说不出话、牙齿颤栗,痛苦和呜咽从偶尔掀开的眼睛里溢出来。
喉结滚动频繁,肠胃蠕动紊乱。
他吐得太厉害,医生不得不决定暂时停掉肠营养供应,又开了含安眠成分的止吐药。
如此才算勉强度过这次化疗。
我抽空去了一趟褚聿口中的实验室。
就在医院附近不到100米的位置。
充满未来科幻感的赛博朋克式大楼,9层30米高建筑。
进出需要虹膜识别。
褚聿走在前面,负责开启各个大门,并逐一介绍。
我看着眼前走在科技前沿的各种建筑、安全用材,心底产生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无他,和这些东西相比,他们使用的科研仪器,甚至存储的各类药品都太陈旧了。
那些科研仪器设备,我在哈佛医学院旁听时,只在那里的小型博物馆中见过,七八十年前的东西,用作陈列、供学生做课题的。
而里面的一些名称熟悉的药物,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副作用太大,被列入违禁名单了。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现在正在用的吗?”
褚聿不明所以地点头,“对啊,这些可都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科研仪器,采购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
你小心点儿哈,别给碰坏了。”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慢慢确定他这番话是认真的,没有一丁点做戏的成分。
“你确定这些都是最新的产品?”
褚聿自觉被质疑,表情愠怒:“你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我将手机递给他。
上面的页面正是哈佛大学医学院最新的公开招标文件中的科研设备采购目录。
里面对设备的功能进行了详细而苛刻的要求。
“你自己看看吧,别的就不说了,你们现在用的基因测序仪、冷冻电镜、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这些,都还是七八十年前的老机子。”
“不可能!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