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有些好笑地欣赏着男人的反应,“江聿怀,你不会是嫌弃你女儿吧?”
江聿怀忍着没有抬手擦去脸上的口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你故意的?”
虞归晚一脸无辜,“早晚安吻的规矩是你自己定的,我故意什么?”
江聿怀:“……”
虞归晚停顿了几秒,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换上认真之色。
她起身,站在男人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江聿怀,要不要抱一下?”
江聿怀定定地看了她两秒,然后便伸手将一把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虞归晚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道,“不是说了吗?要在安安的心目中树立一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父亲形象吗?你就不怕被她偷看到你撒娇的样子了?”
江聿怀扣着她的后脖颈,鼻尖贴着她脖子的脉搏处,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嗓音微哑。
“晚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虞归晚嗯了声,嗓音清澈柔和,“是吗?有多长?”
“很长很长。”江聿怀忍不住哽咽了下,“有好几辈子那么长。”
听见这话,虞归晚表情顿了下,微凉的唇贴在他的耳廓,落下一个缱绻又带着几分安抚的吻。
“江聿怀,那都是梦,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我梦到,你一次次地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
他睫羽颤了颤,泪光闪烁着,捏了捏她的后脖颈,“晚晚,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甚至只能眼睁睁……”
嗓音哽咽了下。
“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么倒在我的面前。”
“我好害怕,好害怕……”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好像那两辈子,是他刻在骨子里抹不掉的恐惧和遗憾。
虞归晚能清楚地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在发抖。
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你太累了,睡一觉,好不好?”
说着,她指尖捻着一根银针,正想让他昏睡过去。
江聿怀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缓缓地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低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