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别人的父母,子不教父之过,细想一下或许真的是这位家长不知道孩子在学校做了什么事情,慕十七阻止他继续磕头:“你既然不知道你家孩子在学校做了什么,竟也能一直跪到现在,你就不怕跪着也没有用?”
那人继续道:“我平时忙于生意,和他妈妈经常奔波在外,这孩子自己在家,是我们疏于教导才导致他行差踏错,不然也不会得罪您,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若您实在不解气,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求您了。”
旁边有一位女人也跟他一起磕头,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慕十七一挥手解开了那个在流眼泪的男孩子的定身咒,僵硬太久他瞬间摔倒在地上,这对父母想上前去扶他又不敢去,只得对慕十七说些感谢的话。
这些话其实没有意义,也不是慕十七想听的:“你们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吧,他自己说出来的可比我说的有可信度。”
地上的另外四个人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可以让孩子解开咒术,也开始叽叽哇哇的讲起来。慕十七一时头大,苏清浅开口:“聒噪!”
那些人瞬间闭嘴,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那边父母先是关心了一下孩子的状况,后来那孩子小声把事情说了出来,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母亲,抬起手啪就是一耳光扇在那孩子脸上,颇为恨铁不成钢的低声说:“我送你去读书是让你去欺负弱小的?我生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恃强凌弱的?如今你也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我和你爸爸为了你跪在别人面前求饶,这是你欺负别人受到的代价!”
苏清浅和慕十七相视一眼,这位母亲的三观倒是挺正的嘛!
这个孩子的事情,苏清浅和慕十七已经查清楚了,他叫许言,和白小白一个班级,据调查本来他也是被欺负的对象,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后来加入了霸凌的小团体,一起欺负别人。他们学校也不是只有白小白被欺负过,白小白是记得许言的,她在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许言也一起被打了,只是因为许言帮她求了情。
慕十七之所以能先解开许言的定身咒也是因为这个,至少,这个人曾经想要帮助过白小白。
许言被他父母搀扶着来到慕十七对面,他爹让他跪着说话,他顺从的跪着。
对慕十七磕了个头然后问:“小白他怎么样?”
这话问的,慕十七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模样倒是周正,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乍一看,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看起来就是好学生的人,怎么就能欺负同学呢?
慕十七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苏清浅知道这人又觉得对面这个少年有意思了,轻咳了一声,这一声咳嗽,把慕十七思绪打断:“封叔,拿纸笔来。”
慕封虽然不明白还是照做了。
慕十七接过本子,在上面写了些东西,交给慕封:“封叔,照我写的去买,然后做法也写在下面了。”
苏清浅没看清慕十七写了些什么,疑惑的望着她。
“等会给你做个甜品尝尝。”慕十七笑着说。
这会这么想着做甜品的事情了,刚刚不是对人家小孩子挺感兴趣的吗?
慕十七望向跪在地上的少年:“你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但,你仍旧参与了对小白的欺辱,小白被打成那样,你觉得她是生是死?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小白的生死。”
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这少年在听到小白生死的时候拳头握的紧紧的,这许言对白小白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啊!
白小白说到许言的时候,有说到她几次被打到站不起来,最后很晚了还是许言过来找到她,把她背回家的,更多的时候,许言就像一个旁观者。
可是遇到恶,不阻止恶,那就是在助纣为虐。许言或许对欺负白小白心有不忍,但是他最终还是做了帮凶,成为了恶人。
许言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应该勇敢一点,可是赵境泽拿我父母来威胁我,他他爸爸是大官,我爸妈只是平头百姓,我对不起小白。”说完嚎啕大哭。
啧,怎么有一种给白小白哭丧的感觉?
原来又是姓赵的干的。
姓赵的大官顿时吼道:“你胡说,境泽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污蔑的!你居心叵测,心思歹毒!”
许言蹭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污蔑?我心思歹毒?你儿子才是最毒的那个毒瘤!我求过他放过小白,他把我打了不止一顿,还仗着你的势要害我父母!跟班主任联合把我成绩篡改,就他那废物怎么可能每次考试名列前茅!要不是你在上面压着,小白根本不会出事,我找过班主任找过校长,每找一次就会被赵境泽毒打一次,还逼着我跟他们一起,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是没有挣扎过啊!我有什么办法!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昏官,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许言说着就往姓赵的昏官身上扑去,慕封想去阻拦被慕十七拦住了,许言只不过是一个还在发育的孩子,怎么可能抵得过姓赵的力气,又两条没休息没吃饭的,没扑腾几下被姓赵的一拳打倒在地,姓赵的还要补上一脚,许言的妈妈扑在许言身上,许言的爸爸就准备去和姓赵的打在一起,眼看场面要混乱起来,被慕十七叫停,大人打小孩,还当着别人父母的面,这姓赵的忒不要脸了些。
慕十七开口问许言:“你说赵境泽用你父母的安危威胁你?”
许言点头:“他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公司所有的合作伙伴,还说只要他爸爸以一句话,我们家公司就会破产,我爸妈就会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