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秋山诚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原来秋山君家里还养了猫吗。”坂口安吾有些佩服,身为社畜的他就完全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织田作之助也是一脸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提起过,是黑色的那只吗?”
“不是,以前那些黑的早就跑了,这只是白色的。”
“哦,也是捡的吗?”
“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的,很听话,几乎不用人操心,就是和普通的猫有些不太一样。。”
“那挺好的,听说很多养猫的人都会因为各种问题而烦恼,就跟带孩子一样。不过都是需要小心照顾的生命,其实也没多少区别”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应该还是带孩子更累吧?”
“嗯,我也不太清楚……”
……
坂口安吾是第一个察觉到太宰治脸色变化的人。
头顶的装饰性吊灯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黄光,却完全没有将那张表情森冷的脸融化丝毫。
那双鸢色的眸子亦是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仿佛遇见了侵犯领地的敌人。
简直比过去某一次对方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回来的时候还要恐怖。
(坂口安吾:所以这是在敌视谁啊?)
然而秋山诚和织田作之助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你来我往地讨论了许久“养孩子和养猫”的问题,气氛非常融洽。
“我好像突然觉得有点冷。”织田作之助意犹未尽地止住话题,后知后觉地拢了拢外套。
“您这样一说我也感觉到了……”秋山诚左右张望了一番,“是因为这里处于地下吗,还是因为老板将冷气调得有些低?”
“不清楚,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噢,那就无所谓了。”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
不是,等一下,难道就他一个人发现太宰治的不对劲吗?
那家伙浑身散发的冷气都快实质化了啊!
这两人都没有一点点感觉的吗?!
明明你们离得最近啊!
太宰治端着自己调好的酒,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沉默良久后,猛然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咳咳——”许是因为喝得过急,他捂住嘴用力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