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开始那一套了,守着无用也不清白的身体,当自己是他的女人?”
浮舟一听他说的话,既羞耻又恼火,这不是之前她有意说的酸话嘛!怎么宿傩还记得这么清楚。
何止是记得清楚,他简直已经到了如数家珍的程度!
宿傩还在逼问:“你很寂寞吗?很喜欢他?一直挂念着他,可他都不愿意和你说话,你难受极了吧?!现在天气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你动不动喊着要冰块,是为了增加和里梅相处的可能性?”
浮舟原本还有些生气的,结果被他一连串问题砸晕后,就只觉得好笑,火气全无,因他激烈却不发作的态度悻悻然:“你不仅记性好,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浮舟扭头,一张欲笑未笑的脸就撞进了宿傩的视线,他托着她下巴:“回答我,你真有这么在意里梅?”声音里似乎有真实的疑惑。
好奇怪,他看不出来?而且,就算如此,宿傩这么在意做什么,真把她当成囊中物了?
浮舟自觉和里梅都没讲过两句话,几次所谓的示好,全都是对着宿傩说的。可他现在就……
真奇怪,谁会对着第三个人说明她对恋人的心意?
大概没有这种笨蛋吧。
念及此,浮舟忽然回忆起,整件事情起因是,先前他对她说起荻花。
宿傩要是有意,何必来问她的评价?她说了什么又不作数。
唔。
莫非--
福至心灵。浮舟想到,浮舟问了:“不如,你先坦诚一点?别光顾着盘问我呀。”
她揪着他的衣襟。
“啧,你这个女人。”宿傩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头,离开她的颈窝。
后面的话隐没于唇齿间,水声流泻。
侍女在旁,一句不敢言。
但宿傩的多疑,并且是事关感情忠诚的疑心并不会简单消除,他在结束了吻后挥手摈退了多余的人,还是接着刚才的事项。
他捏着她耳垂,在指尖揉捻:"让你说你就说。"
浮舟敏锐地感觉风向变了,她才不听他的,装傻:“说什么?”
“……”
“嗯?”她特意拖长了尾音。
瞧怀里的人这幅得志便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的脸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嘴角的弧度格外狡黠,水光莹莹。
宿傩见到浮舟这样,自知是做不到强逼她道明心意,但要这样就此为止,难保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一切的暴力手段都被禁止,他又决不允许自己出口就露怯或者服软……